天還未泛白,水雲開了門,她與門外的徐長澤目光撞在一起。
她說:“徐長澤,我想與你做個交易。”
徐長澤……
這三個字在徐長澤的心裡蕩起了波瀾,自從上次交易後,她平時都喚他長澤。
交易……她是不是忘了,他還欠她許多。
“好。”徐長澤應下,繼而,他又道:“那此次交易的籌碼,其他的我不要,我是隻要這個護腕。我本欠你良多,別再讓我受之有愧了。”
他沒有問水雲要做什麼,他提出了自己的籌碼。
哪怕之前水雲說過護腕贈予他,但徐長澤一直記得,他欠水雲很多,其實只要她提出要什麼,做什麼,徐長澤都不會拒絕。
哪怕沒有如此的牽扯,她提,徐長澤想他自己也更不會拒絕,這種以她為先的思緒是從什麼開始的他現在還未確定下來。
水雲不同以往的狀態來得太突然,他現在更多的是擔心她。
他在想如果他不提出要籌碼,她是不是立刻換個人交易。
“你確定要如此嗎?”聽到徐長澤只要護腕,水雲不是很贊同。
“是,現在先說說你要做什麼?”徐長澤語氣篤定溫和,他很確定,他岔開了其他的話,引她往下談,不能讓她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了。
“三天過了,徐武鼎完全康復,還瞞著訊息嗎?放出他康復的訊息嗎?”水雲先問了這個。
“不瞞,放。”徐長澤確定,現在南國非常需要阿鼎康復的訊息,不然和西國結盟恐落下乘。
之前瞞著,是因為一切事情未塵埃落定,怕恐生意外。阿鼎自身本強大,且手握兵權,很多人惦記著,想要他死的人不計其數。
“那你們放訊息時,告訴所有人,是我治好了他。”水雲緩緩道出了自己的計劃。
“我能起死人,肉白骨。”
“我能與閻王搶魂。”
“把這些訊息放出去。”
水雲說了很多,而這些話非常狂妄,不似她之前的性子。
“你要做些什麼?”徐長澤明白這些都是有目的的。
水雲拿出了一沓紙張,這是她昨晚拓印出來的,她遞給徐長澤,道:“幫我把這些傳播出去,來找我的人,不需要備上金銀診費,只要告訴我紙上內容的線索或者其主人,就算是亡故之人也要,最好……能是活人。”
說到亡故之人時,她的語氣十分低沉。
徐長澤接過紙張,他的垂眸簡單地看了一眼,便抬眸凝望著水雲,聲音沉悶地問道:“你在……找什麼人。”
是什麼人讓你有如此變化,是什麼人讓你如此的上心。
她的黑眸透著認真,語氣很是鄭重,且帶著沉重道:“我的家人。”
家人。
這兩字在徐長澤喉嚨裡默唸了一會,最後他道:“那尋找的這幾日,還住清暉閣,我方便把訊息告訴給你?”
他在問她,徐長澤此時心中有些緊張。
“好。”她應下。
一早上徐武鼎邁著輕鬆的步伐,想去找水雲,卻被兄長傳來的訊息停住了腳步。
他原想給水雲看看,是誰說要半月才能好,如今他不過幾天就可以恢復如常,這不枉他的鎮國侯之名。
並且他還想問問水雲,為什麼不要他送於她的東西,是不好看?還是沒給到她心儀的東西?
鎮國侯給的禮,她都不要,她是如此瞧不起他,堂堂鎮國侯給不了她所要的東西。
徐武鼎的心氣被勾了起來。
哪怕找水雲撲空兩次他都不氣餒,相反他有些急躁,兄長能帶她出去玩,他也能,現在的他完全不需要避諱其他的人。
現在可以完全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