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與他作揖一禮,道明來意:“我想找這兩句詩的主人。”
她來到桌邊沾了沾茶水,直接在桌面寫下,邊寫邊觀察承桑風眼裡的情緒和臉上的表情。
他眼裡有驚訝、疑問、懷疑,唯獨沒有對寫出這字的水雲表現出欣喜和不可置信。
才寫了幾個字,承桑風眼中的情緒就已經變動萬千。
而水雲後面直接不寫了,她直接念道:“雄關漫道真如鐵!”
此話一出,承桑風控制不住表情,脫口而出:“你怎麼識得?”
“不是你,是有人教了你。”水雲從他的眼底讀出了其他資訊,“她在哪裡?教你這兩詩的人在哪裡?”
水雲一聲聲的質問。
“你是北國的人!”承桑風開始戒備。
他後退,手指抖動,示意來人。
徐長澤護在水雲身邊,手指一動,數顆石子定住了所有下人。
而木管家又再一次被定住,他瞪大眼睛看著徐長澤,不明白這人的實力突然強到了他無法察覺的地步。
“我不是。”水雲否認,“那她還教了你後面的兩句嗎?從頭越,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承桑風沒有被定住,聽了水雲後面說的,他警惕地看著水雲,道:“你為什麼找她。”
“她是我的同族,我們來自同一個家鄉。”水雲解釋道。
不可能,紫華世世代代是家生子,怎麼會?
不對,紫華說過這是祖上傳的。
水雲與她是同一個祖上?
承桑風腦子在瘋狂的轉,一時間理不清楚。
“就算曾經是同族,那已經很久,現在找她做什麼?她現在可沒什麼利益可圖。”承桑風沒有完全相信水雲的話。
什麼叫做就算是同族,已經很久了?
水雲警鈴大起。
“我找同族之人,不為利益。”水雲語氣真誠。
徐長澤在旁邊顧及水雲,沒有打擾她,只是默默地又靠近了她些。
此時他又看見了水雲眼眸裡那曾經見過的思念之意,這一刻和徐長澤之前猜測的想法不謀而合。
思家。
那思念是家。
“水雲姑娘,我很感激你治好了我的眼睛。不管你是誰指使而來,還有今天的事,我承桑風不會記在你身上,但關於這個人,是我承桑風一生之重的人,無法告知。”承桑風對水雲歉意道。
“那非常抱歉,我將要用不講理的手段了。”水雲低眸也歉意道。
她的話落下,隨著指尖拂動,周圍的下人與木管家瞬間昏睡過去。
承桑風看見時,已經來不及逃了,他的身體也跟著軟下。
徐長澤比水雲先上前拖住了承桑風,防止他跌落砸到腦袋,將他放在柱邊靠著,也輕聲對他道:“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