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痛了。”
她平復自己的氣息說道。
扶搖瞳孔微擴的看著這一幕,這止痛效果太快了。
她也用過藥,知道些藥理,可她沒有辦法做到那麼快的止痛效果。
還有她見過宮中御醫都沒有那麼快。
“那我們談談吧。”水雲看她平復好氣息,溫和地開口道。
床上的女子目不轉睛地看著水雲,等待這位能快速終結她痛苦的大夫接下的語句。
“你喝過落胎藥和催產藥,不止一次,但……”
水雲的話還沒說完。
床上的女子瞪大了雙眸,本就血絲密佈的眼睛更為恐怖,她張嘴情緒高昂地叫:“夏川柏!夏川柏!你給我進來!給我進來!”
她甚至想挺起身子,整個人被氣極了。
“嫂嫂!這不怪兄長,是我的主意!是我的主意!”夏瑜瑜趕忙上去扶住她,怕她有個閃失。
她主動背下兄長的鍋,不想嫂嫂誤了夫妻情分。
“你……那麼怵他,莫來哄我,定是他的主意!夏川柏!”她瞭解夏瑜瑜,這姑娘根本沒有膽心敢背後那麼做。
而且不止一次,不止一碗,她想起之前喝的安胎藥,心中就發冷。
在屏風後躲著的高大男人怯怯地走了出來,他面容苦澀,無話可說,等待著他妻子的訓罰。
看見男人進來,扶搖下意識靠近水雲身邊,靠得很緊,生怕出現不可控的局面。
“你!你!”床上的女子,圓睜著眼,怒氣的指著他,半晌卻說不出話。
最後只能哽咽含淚道:“這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它不是鬼胎,它沒有被惡小鬼附身,我能感覺到它。”
“你知道嗎?你知道嗎?夏川柏……”
說到最後她已經無力再說,該喝的藥一樣沒落下都喝了,能怎麼辦,能怎麼辦。
她不是沒聽到下人議論,她知道夏川柏在極力的掩飾這些,特意讓夏瑜瑜來陪著她,那時她還以為自己的夫君改變了主意。
“梔兒,若重來一次,我還會這樣做,它會害了你的。”夏川柏悲痛的道。
他不後悔,還是會這樣做,只是他做的根本沒有作用,一點作用也沒有。
胎落不成,梔兒的命也保不住,他活著沒意義,什麼意義都沒有。
“滾,滾!”梔兒一點不想看見他,她現在十分絕望。
夏川柏失魂落魄,腳步虛浮地邁動,他不知道自己留在這裡有什麼作用,留在這隻會讓自己的娘子更為難受。
他是個沒有能力的男人,連自家的娘子都護不住。
“等等。”水雲出聲,打破這局面,“這位夏老爺,你現在還不能走。”
然後她又看向床榻上的女子梔兒,稱呼道:“夫人,還請聽我把話說完。”
她摸上了那塊凸起沒有被銀針扎過的肚皮道:“你的孩子還在,它還活著。”
給了床上的女子一劑定心話。
隨後,水雲又對夏川柏道:“那些落胎藥和催產藥應該沒用吧,你在焦慮這些,你落不下它。”
夏川柏連忙點頭:“明明喝下去了,可就是沒用,沒用,可大夫說梔兒的身體承受不住它長大,但懷孕的脈象特別奇怪,想活,只能走落胎這一險招。”
“但落不下去,催產的也喝了,但穩婆說生不出來,為什麼!為什麼?”
夏川柏十分懷疑人生,懷疑自己上一世欠了什麼孽,要今生還。
小小年紀家破人亡,四處漂泊流浪。
後面遇到夏家得到一段安寧的時光,等他有能力報答夏家時,夏家只剩下夏瑜瑜一個人了。
而自己深愛的娘子,又遭如此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