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置身於仙境之中。
這就是青巍山。
而徐長澤所說的那一抹紅在頂峰處的道觀裡。
至此兩人慢慢的徒步登山。
徐長澤的視線頻頻回眸,最後整個人甚至落於水雲身後,他怕她體力不支。
在山腳下時,徐長澤曾蹲下身子,示意水雲攀上他後背,他帶她上去。
而水雲卻說:“我身體現在沒有問題,能上得去,如果你若著急,你可先行,我隨後就來。”
徐長澤怎麼會扔她在這裡。
徐長澤跟著她的腳步,眼眸望著她,開始閒聊。
“我和阿鼎不是同父同母的兄弟。”
他拿了這一句話,開啟水雲的話閘。
“哦?”水雲只給出了淡淡的詫異,但沒有過多的奇怪。
每人都有秘密。
“我的親生父親,是南國的將軍,後被封侯爵,當時各國戰火不斷,父親與母親在被敵軍追殺時,失去了我。”
“他們都以為我死在了敵軍的刀下。”
水雲知道他想聊天,並沒有打擾他的興致,跟著他的話問:“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我的養父養母救了我,那時的我還是個襁褓裡的嬰兒。”徐長澤想起以前養母的話。
一片腥風血雨的地裡奇蹟般留下個白嫩小娃娃。
“敵軍屠了城,我的阿爹阿孃以為我的親生父母已死,便將我養在了身邊。”
“阿爹阿孃是浪跡天涯的武者,在我成長期間裡和他們去過很多地方。”
徐長澤的話回憶起了往時的美好,他的眉眼揚開,如寒冰之上盪漾起了柔暖的春風。
水雲側目看著徐長澤這般神情,知道那段時間對他而言,是美好的。
水雲道:“他們很好。”
她說的是他的養父養母。
“對,他們很好,教了我武學和很多事,可是他們終究離我而去。”徐長澤的話題開始沉重。
水雲的腳步放慢。
“最先離去的是阿孃,阿孃明明是很厲害的武者卻死於難產。”
這個話題太過於沉重,水雲停下了腳步,她注視著徐長澤。
徐長澤望著她的眼眸,不經意間牽起水雲的手腕,帶著她放慢腳步,繼續道。
“阿爹和我耗盡了內力,用盡了辦法,讓阿孃苦苦撐了五天,阿孃至死都以為她產下的孩子還活著,我和阿爹騙了她。”
“那個孩子從未睜眼見過這世界,他早已死在腹中。”徐長澤的話像訴說故事一樣。
那段時間阿爹和他一蹶不振,兩人皆是萬念俱灰。
但現在的他沒有特別大的情緒起伏,他已經渡過那種掙扎懷疑痛苦的階段,他已經能平靜看待以往。
水雲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言語,安慰他?他已經不需要了。
最後她問:“那你的親生父母呢?”
“一次意外,我與他們相遇相認,阿爹也沒有阻攔。”
“但我相認時,我的母親和父親也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他們早年征戰太多暗傷,我和阿鼎也是用了許多方法,才替他們續得一年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