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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淵看了一眼那紙張,道:“我可是騙了你,還像狗皮膏藥癩著你,無論對你,還是對當時的其他人,我可是算個劣質小人,手段無所不用,你不生氣,不懊惱,不想打我一頓?”
生氣?這種事對水雲來說有什麼值得生氣的,騙了她?她當時第一眼就看穿了他。
也看到了他對她的探究之色,所以就給了他藥粒,來達成她籌集藥材的目的。
不過是利益交易的博弈罷了,有什麼可懊惱的。
至於對當初的其他人,她不是神,不是什麼都要管,她只是一時觸景生情的心軟而已。
這種東西有時,她也無法壓抑,這種從骨子帶來的東西,所以她的心是狹小,吝嗇的,心軟也只是額外給其他人一點點。
他人不要試圖以一點點表面來認知她,那將是大錯特錯,
她不算是好人,至少從宇宙的尺度上。
倘若有一天,這個世界擋了她的路,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去毀滅。
“不生氣,也沒必要生氣。”水雲淡淡地答。
她還是如此的平靜。
若換成其他女子,此時要麼是指著他憤怒的罵,卑鄙無恥小人。
或者是梨花帶雨的委屈訴苦。
可是在國與國之間的博弈中,要做成大事,雙手怎麼可能兩面都清澈乾淨,半點汙垢血腥不沾。
“你不問問我身份?”夏子淵揚起笑容道。
他又恢復之前那般總是盪漾著笑意的面容,淡淡的邪魅掛在眼尾。
“這不重要,給個稱呼就行。”水雲對個一點都不在意,她真正在意的是那小書的主人。
“說吧,需要我做什麼,然後告訴我,她在哪裡?”水雲不想談太多的廢話,她要知道這小書的主人在哪裡。
她語氣問到後面時有些重,足以看出此人對她很重要。
夏子淵沒想到她連這個都不在意,而對找那人居然如此著急。
“先說明,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但我有她的線索,這線索就在西國,而我要你去西國幫我一件事。”夏子淵看著她說道,他等著她拒絕或者說討價還價。
畢竟這聽起來不太划算。
“好,現在就走嗎?馬上啟程去西國。越快越好。”水雲聽完,立馬說道。
什麼?
夏子淵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不問問我要做什麼嗎?”夏子淵問道。
“這不重要。”水雲答。
“這是要去西國的。”夏子淵繼續問。
“嗯,我知道,但這不重要。”水雲答。
“你就不先問問我身份嗎?”夏子淵實在不明白了,他說這話時有些懷疑人生,語氣有些不穩了。
“我說過這不重要!”此時水雲平靜的語氣,有些重了,她眼眸凝視著夏子淵,讓自己的語氣態度平和下來,繼續道:“我說過,這些都不重要。”
“你最好快些啟程去西國。”水雲最後的話落下。
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寫這首詩的主人才重要,小書的主人才是重要的。
其他的都不重要。
現在沒人能理解水雲的心情,她向來穩得住的面色和情緒,除了言語上強調和語氣稍許重些,她還是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