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水雲還是接受了承桑風的提議,與他去北國,一路上聽他指揮,不得輕舉妄動。
別無他法,在這個世界裡與紫華真正有接觸的人,只有承桑風,而他頑強的扛著藥性,也不願意吐露關於紫華其他的資訊。
現在只能跟著承桑風走一步,看一步。
哪怕是子孫後代,水雲也想看到人,確定是否安然,才安心。
為了對承桑風下藥的賠罪,這幾日水雲幫承桑風制了好多藥,以備他不時之需。
她的速度太快了,藥都制完了,承桑風還沒出發。
水雲只能等。
這一等又是三天,承桑風才派人來告知,明天就可以啟程去北國。
院內,水雲看著一直跟著她的人,出聲道:“徐長澤。”
“我不會走的。”只聽了一個名字,還沒有下文,徐長澤就已經明白水雲要說什麼了。
“你幫我救了阿鼎,我都不知該如何答謝你,你現在使喚我,就當是我應該做的。”徐長澤知道水雲心裡想什麼。
她總覺得自己付不出坦誠的愛,就沒有資格享受別人裹著愛意帶來的幫忙。
對於水雲而言這種真正的,不摻雜其他東西的感情,是稀有珍貴的,不能如此地去對待。
她想讓徐長澤走,離開。
“你該知道,你現在看見的我,不一定是真的。”水雲又解釋道。
“我知道,我之前說過了,我真正看見的不是那些假象,我明白我所看到的是什麼。 ”徐長澤很篤定。
“唉。”水雲無奈,她其實還想用藥,但想到徐長澤已經抗過兩次了。
無屬性修煉體系者的意志皆是如此嗎?
應該是如此。
水雲心中想到,她都忘了自己也是如此。
徐長澤知道水雲現在對他的感情不安,但她要去北國,北國這個地方,讓他比去西國更不放心。
承桑風說是計劃縝密,萬事具備,但他仍不放心讓水雲獨身一人直接跟去。
“這個給你玩。”看著她嘆氣,徐長澤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玉鐲。
他的聲線仍是渾厚、帶些許清冷疏離,而此時的語氣卻十分溫柔、縱容。
整個玉鐲的玉質細膩乾淨,冰潤純淨,底子顏色整體呈淡淡的藍色,隨著光線穿過晶瑩剔透。
這是一隻極品玉鐲。
水雲抬眸看了一眼,又看向徐長澤,看到他含著溫柔笑意的眼眸。
她疑惑,又有些無奈好笑,搖了搖頭回應道:“我不玩,我不是小孩。”
“你可以像小孩一樣的。”
像小孩一樣,給自己肆意快樂,無憂無慮的時間,要笑一笑。
徐長澤心中念道。
他明白,這些話沒有直接說出口,水雲仍會懂他的意思。
果然,水雲回道:“我不是小孩,我是成年人。”
長大了的人就會思考很多,顧慮很多。
“收起來吧,你說過這種東西很珍貴的。”水雲轉移話題。
徐長澤拿出來不僅僅是一隻玉鐲,更是一件須彌之物。
“可在你這裡,它很平凡,也可以是個玩具。”徐長澤捏了捏玉鐲,又繼續道:“我小時候,不開心了就喜歡把東西裝進去又拿出來,再裝進去,感覺很好玩很新奇。”
徐長澤或許不知道,這天下里就他小時候這樣百無聊賴的拿須彌之物當玩具。
其實在其他人眼裡,須彌之物是珍貴的寶物,可在徐長澤眼裡,它只是個實用性較好的東西。
因為天下人將它捧得如此的高,徐長澤有時也不得不將它根據情況對待,不然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玉鐲是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