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他。
娟花的工藝很好,很漂亮,不可否認。
“我拿著又能幹什麼?”話是如此,水雲還是接了過來。
“謝謝。”淡紫色的娟花入手,她緊接著道謝。
“不用。”徐長澤回應道。
兩人並排走在人煙稀少的巷子裡,往回去的路前行。
水雲單手捏著娟花,手指時不時捏著它旋轉,花朵一會向右轉一個圈,一會向左轉一個圈。
徐長澤餘光瞄著水雲的眉眼,此時的她眉宇上沒有剛剛她回望時那種濃郁的沉重。
那是一種處於無人可在時顯露出的一種悲愁與沉重。
若不是恰好這次,徐長澤根本不知道她小小年紀會有如此的神情。
既然沒有生命之憂,為何還會有如此神情?是那天在樓上的思念嗎?是誰能讓她如此思念?
徐長澤又不明白了,他看著水雲的年紀與他對比起來,並不老,甚至是初出茅廬的年紀。
她對外面的事物似明非明,但又能敏銳準確地洞察人心。
與承桑風、柳徴淵等人相處冷漠,卻與那天的農婦和孩子平和溫柔。
似乎還對他都有一種不露於形的疏離。
原先這些疏離總在他身上,現在倒是她才是真正的不願意讓任何人融入她的世界。
徐長澤實在看不透她,卻止不住地想要探究。
夜漆黑如墨,卻未風平浪靜。
徐長澤與水雲在武城度過最後一個夜晚,第二天就起程去往南國。
房子退了租,買了一輛馬車,準備好了路上行程的行李,水雲剛踏上馬車,就聽見有人在喚她。
聲音焦急攜帶著大喘氣。
“水雲姑娘!水雲姑娘!你這要去哪?”
水雲轉頭抬眸望去。
柳徴淵常跟在身邊的小廝帶著幾個護衛,急忙地往水雲這邊趕。
似乎看見了水雲,小廝的腳步更加急迫。
徐長澤眼眸一凝,上去攔住了小廝幾人的步伐。
看著眼前擋住的男人,小廝停下腳步,他是知道徐長澤的厲害。
小廝面容苦愁,大聲說道。
“水雲姑娘,求你快去看看我家少爺,他快不行了,求你了。”
不行了?
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水雲眼眸詢問地看向徐長澤。
一時間沒見水雲應答,又看見她看向了徐長澤,小廝馬上跪下對徐長澤磕頭。
“求求你,求求你,我家少爺真的不行了……嗚嗚。”
兩人的方向讓他來回的磕頭,一邊求一邊哭,對自己的少爺,他是真的盡心盡力。
“去吧。”徐長澤出聲了。
“好。”
他讓水雲進馬車裡,而自己坐在外面駕車,對小廝說道。
“帶路。”
來武城這幾天,他已經悄悄地探查過裡面的勢力趨勢。
柳徴淵現在無非是昨晚遭對家殘害,現在要水雲去救命。
對於水雲的醫術,他是很認同的,是能救柳徴淵一命。
而柳徴淵有難,與他又沒什麼仇怨,怎麼能見死不救。
想到這,徐長澤回眸看了一眼馬車。
風颳起垂簾,她安靜坐裡面。
當她把這個問題拋給他時,就代表這個事由他決定。
原先想著,馬上要離開武城了,武城裡的各種勢力也沒必要告訴她,如今出了柳徴淵這事。
待會,若有機會馬上離開,絕不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