暉閣亭子裡,水雲收到來自徐武鼎的東西。
華麗張揚的珠寶釵飾,衣裙,還有其餘許多的東西。
水雲只是輕輕地掃了一眼,道:“我不需要,拿回去吧。”
便不再理她們如同看當家主母的眼神。
前來送東西的侍女勸導多次都無功而返,帶著被拒絕的東西去找付叔。
而她們送的東西,在水雲現在住的清暉閣屋子裡同樣有著,同樣是珍稀、貴重的珠寶釵飾和衣裙,還有其他奇特的小東西,不過不是徐武鼎審美的華麗張揚,相反是低調內斂,珍而不顯。
那是剛來侯府時徐長澤送的,水雲同樣是沒有收,可奈不住清暉閣是徐長澤的,現在只能放在水雲住的屋子裡。
用徐長澤的話:“那裡本是放置它們的地方,若某天你歡喜便再用它們,這是它們的榮幸。”
侍女離去後,徐長澤出現在亭子旁。
他緩緩地靠近水雲,雙手背在身後,嘴角含著笑意問道:“為何不收?”
水雲沒有把目光給他,她眼眸仍出神的凝望著天際。
沉默半響,他又再度開口:“可憐阿鼎一番心意。”
終於,水雲開口了:“閣下來此何意?”
他微微蹙眉,不是很懂這句話的意思,看仍沒有給他目光的水雲,臉上是有些疑惑的。
“徐長澤應該快回來了。”水雲給了個臺階下。
那人眼眸微微一轉,“水雲你在說什麼,我不是回來了嗎?”
“你不是他。”平靜既肯定的語句。
直至此時水雲都沒有將目光施捨給他。
到此刻,那人笑意揚起:“你到底怎麼發現的?你可是連餘光都沒給過我。”
“難道我的模樣、身形、衣物不像嗎?不對、不對,你看都沒看我,聲音也沒錯啊?”
那人不再掩飾,冒充那渾厚、磁性、清冷的聲音改變,變成了另一道男聲。
他看著仍不想與他說話的水雲,丟擲了另外的問題來勾她。
“你就不想知道那白合仙子為何與你長得如此相像,而你們之間又有什麼淵源嗎?”
他滿含著笑意凝視著水雲,看她的情緒變化,看她的眼眸裡的求知。
可最後,他看見了什麼,看見那黑眸仍如月下幽黑深潭般,毫無波動。
“不想知道,也不需要。”水雲答。
“唉唉,你這小姑娘也太守得住了吧,話先不要說得太滿哦。”那人調侃道。
水雲不太想搭理他。
看著那不為所動的模樣,那人開始恐嚇,陰森森地道:“你就不怕我是壞人,等會我就把你綁了,殺了,你可是死路一條了。”
殺她,你沒那個能力。
這話水雲當然不會和他說,她也知道這傢伙沒有殺意,惡意也沒有,只有調戲小孩子的皮性。
能自若的在侯府出現,又用著徐長澤的模樣,武功比徐武鼎差一點,又沒徐長澤強,來到這裡就有兩個人都能打敗他,或者是夾擊他的地方,不可能是徐長澤與徐武鼎的敵人。
只能是熟人。
但熟人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