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根針被取出不過幾息時間,徐武鼎感覺到那熟悉的內力從經脈裡流轉,直奔丹田。
而且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嵌在血肉裡翻滾掙扎。
一瞬間,他有些心驚膽戰的繃緊身體,太陽穴上的血管直冒凸起,他清楚血肉裡翻滾掙扎的東西,會引起怎麼的後果和痛苦。
但與以往不同的是,他感覺從心口流淌一股暖流,覆蓋在血肉上,他能清楚感覺那不知名的力量在沸騰,但記憶中的痛楚卻沒有。
他的疑惑沒有人解釋,因為能給他解釋的人,不想與他多話。
取完針後,水雲直接對徐長澤說道:“長澤,你可以幫他引導。”
而徐長澤此時也看見了徐武鼎身上的血肉裡那火紅色的力量,在沸騰掙扎,想亂竄。
他點點頭,就算水雲不說,他也會這麼做。
這些他都經歷過,並且都能將他們壓制,吸收它們歸於正確的位置。
水雲話落,很自覺地退出了這個空間,老大夫和付叔看見後,也有所感,與她一起出來了。
出了徐武鼎的房裡,外面還有正廳可以留坐,而水雲沒有來到之前坐過的位置。
而是到了外面的院裡,直接找了個青石板坐下,遙望著天際。
付叔看見此幕,也不敢逗留在正廳,而是來水雲旁邊,也毫無形象地坐在遠一點青石板上。
他想,和這小姑娘說話,得拉近拉近距離才行,不然像侯爺那樣,好像一點都不得這姑娘喜歡。
明明侯爺也是一表人才,英俊非凡,就連當時的白合仙子看到時,眼眸裡的東西好像都不同了。
難道是因為看多了大公子,所以侯爺不入眼。
也是,畢竟大公子的品性,侯爺在他面前的確像個毛頭小子,也難怪珠玉在前。
付叔跟在旁邊坐了一會,發現她靜靜地不說話,微抬著腦袋看天,似乎都不知道身邊不遠處坐了個人。
這一刻,付叔發現了格外的不同,他也見過些小姐、小姑娘、美人什麼的,但水雲此刻給他感覺,完全與之前他所熟知的女子割裂開了。
面上不喜不怒,性情平靜,不,是太過於平靜了。
就像現在,她好像和周邊的草木融為一體,無聲無息。
意識到此刻時,付叔出聲打破這種無聲的環境,“水雲姑娘,在下感謝你救侯爺性命,並且幫他治療腿疾,姑娘以後若有什麼事,儘管告訴在下,在下竭盡所能定幫姑娘實現。”
“不用。”水雲從他來的那一刻,就知道他在旁邊。
她的語氣很平淡,不是嚴肅的。
彷彿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這兩字堵著付叔一時會,不知道說什麼,他知道,如果他再提這個話題,這小姑娘仍會說“不用。”
想到這,付叔換了個話題,“那請問姑娘,侯爺何時能下地。”
“等會就能下,下地練習走路,然後服幾次我的藥,多則半個月,完全康復。”水雲說此話時,還是把時間往長來說。
“真的嗎?那太好了,多謝水雲姑娘了。”付叔得到滿意的答應,笑得臉像朵花。
付叔自己樂呵呵了一會,發現沒有自己牽起話頭,水雲又沉默不語。
唉,這小姑娘怎麼一點活力都沒有,這樣可不行,也不知道大公子去哪裡薅人家小姑娘來的。
看到水雲如此模樣,付叔心中忍不住嘆氣。
屋內,徐武鼎被放在床榻上,盤腿而坐,閉目凝神,徐長澤在身後以掌心抵其背,幫他引導那些力量。
這股力量,被稱為靈力,這是徐長澤告訴徐武鼎的。
而現在按照兄長的引導,將那些靈力,淬鍊成一顆圓球,似液非液,似氣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