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鬱悶到極至的聲音,嗡嗡響過耳。
不時到了一處湖上亭,四周竹簾捲起,白石臺階,漆紅木柱,上簷繪花鳥,夜晚看不太清楚,那丙宵也不設燈盞,真是節儉。
還沒座下就聽,太子來訪,那丙宵竟然應了,也是他的先例已開實在是沒理由拒絕這個遲遲不能登基卻絕對是太子的人。
景賢的到來無疑出乎眾人意料之外,沒想到這個太子訊息竟然靈通若此,心下警戒,再說言默,一聽景賢之明,就不禁想起他那些調教人的變態工具,再又想到他竟然把自己餵了春藥送人——
咬牙切齒。
不一時景賢就到了,一眼掃到言默,見他也警惕的看著自己,微一頷首,算作禮節,開口與丙宵你來我往的謙了幾句,也座了下來。
似乎絲毫不在乎竹和言默不起來對自己這個太子行禮,甚至還十分親近的和竹打招呼,其實如果不是景賢言語中的某一句,言預設為自己還是很有風度的。
只是,在他把手中的茶水拋過去的同時,這種風度註定今日與他無緣的。
看著眼前可憐兮兮對他不住說對不起的言默,再掃一眼被晾到了一邊的被潑人,竹無語。
走過去,好說歹說才算把這件事揭過,敢當面潑太子水的怕也只有他了,要不是自己現在還有些勢力,只怕連人都保不住了。
言默見竹低聲下氣的為自己陪不是,想起剛才他那句“為兄前日些送的禮物弟可滿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什麼前些日送的禮物,那景賢明明知道自己是誰,還把自己送給竹,能安什麼好心,好在是給竹了,要不然——
我殺了他——恨恨的瞪,切切的磨牙,我是不是茹毛飲血的野人吃不了你,我是大度君子,新好良民殺你不得,但,他嗎的,老子喝出去做小人了,你至在必得我偏讓你一事無成,言默感慨原來絆腳石就是這麼練成的。
阿彌佗佛,善哉善哉,有道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就讓他言默今次墮落一回吧。
想你這次來不過是打丙大叔的注意,現下就是不把他拉到竹這裡也絕對不讓你拿走。
下定決心,暗自思量,隨手拿起桌上白撲撲不怎麼美觀的糕點,塞如口中,補充能量,身體是奮鬥的本錢,月斜,三更五鼓,是該吃夜宵了,當然也不會忘記往竹腹中塞兩塊。
有衣同穿,有飯同食,太平天國的法令在這裡倒是分外的和諧。
“剛才公子恥笑宵某手中梅花扇,此次再有一物,還請宴看”
眾人驚訝,驚訝丙宵竟然放著兩個舉足輕重的人不理,理一個無名的言魔,景賢驚訝,更多是驚駭,看來自己還真不能小看這個所謂的冀望,能得順王寵愛又奪了景倫注意的人果然不簡單,再來就是言默了,他驚訝當然是驚訝丙宵竟然一上來就找自己的麻煩。
反倒是竹,沒怎麼言語,函靜如水,靜淡如煙。
且見那丙宵取過侍童手中方匣,打了開來。
眾人注目竟然是一方古硯,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