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實話,他是好孩子。
不過顯然別人不這麼想。
景賢放下手中茶盞,似有若無的掃了過來,可有可無開口:“本宮耳背,剛才似聽紅絲硯一詞”不鹹不淡,正中把心。
“紅絲硯多的是,我一時看花眼了”
“血硯天下少有,本宮也是第一次見,不知道言公子怎麼會認為這稀罕東西到處都是?”
“……”言默驚訝,還真看不出來這東西竟然這麼稀罕,小心翼翼的把那東西放到石桌上,碰壞了他可賠不起。
眾人無不覺的怪異非常,不明白剛才還那麼大大咧咧毫不當回事,怎麼才一下子就變的小心謹慎的了。
豈不知在言默眼裡剛才的硯臺不過是塊好看的石頭,現在的硯臺卻是價值連城,賣了他也賠不起易碎物品。
往竹身邊湊了湊,不雅的打個哈欠,天都快亮了,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啊,拉攏丙宵也不見得非要今天吧?
有那個太子在,幹什麼都不自在,明明第一次見他感覺還是不錯的,果然是日久見人心。
不知道那幽三王子怎麼樣了,竹拒絕接受“禮物”後,應該沒有少年再被調教了吧!
對了,這兩天只顧的談情說愛了,還沒好好問問竹潼雲關離別後的事,他怎麼又成了景國的王子了?
還有就是——自己的事到底要不要老實交代,說的話——西順的那位——
惡寒,天天該不會掐死自己吧……
言默好象已經感覺到順王霍梵天提著自己的脖子晃來晃去的樣子了。
摸摸脖子,下意識的吞下口口水……
還是以後再說吧,反正竹也沒問什麼。
“怎麼了?冷嗎?”竹伸手攔過言默,兩人身高體積相仿,也無從體現什麼“小鳥依人”不過旁邊的人還是自動把言默當成了被寵的人。
“沒什麼”還是他家竹好,人又溫柔,又體貼,又漂亮,雖然沒霍梵天漂亮。
但還是很美的。
“言公子真不知?”丙宵還記掛著得他的硯臺,見言默不肯說,竟冷下臉來。
言默咋舌,不就一破石頭,竟然如此貴重,好在剛才沒有給扔水裡,不然這丙宵還不把自己垛碎了餵魚。
“公子見此扇大笑,又脫口紅絲硯,難道當真為難老夫不成?”丙宵拿出一物正是那書有“臥梅聞花”四個大字的宮扇。
言默本就是無意中聽到這個諧音“我沒文化”,才笑的,現在丙宵把扇子和硯臺擱到一起他就更是不明所以了。
正打算老老實實的再解釋一遍,卻不慎看到那硯臺的邊角,一驚,這花紋好熟悉。
四枝、龍蛇環繞——顯是人雕上去的…
丙宵還待再說,就見一人飛奔而入,面色蒼白,腳步凌亂……
“不、不好了,太子、太子——西順十萬大軍壓境不日進攻縻城……”
眾人大驚……
北薺,皇宮——
“……此次拿下北昌,揮師南下,奪景國指日可待,臣等在此先行恭喜陛下……”
殿上,眾臣激動於顏表。
可王坐上的人卻巍然不動,無喜無怒,可眼角那不為人察覺的痛苦又應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