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二)
沛成位於景國西北,與西順、北薺皆有接壤,算是個各處商旅集聚轉手貿易的熱鬧城市,不下於一般都城,更何況離這裡五里外處於三不管地帶的瓊山上建有彌島的分殿,白使梅君更是長居於此 ,更是沛成最大的主顧,說起來這方圓百里算起來都是彌島的地盤的說。
熙熙攘攘的人群都在等著開船,運貨的打下手的談生意的好不熱鬧,可是這麼紅火的氣氛卻到達不了一艘不大不小的船旁範圍,原因無他——
“我、我——打死我也不上去——”言默耍賴的坐在地上,一副潑皮模樣,引來頻頻注目,要不是周圍這些帶劍的人只怕早就圍個水洩不通了。
申不用無力的看著這個死活不肯上船的人,怎麼看也看不出這個人曾經是為人夫子的人,簡直連潑皮無賴都遠勝於他。
“我們不可能走陸路”實話實說,沒有一點轉圜的餘地。
“可是我怕水”言默楚楚可憐的說。
“你可以呆在船艙裡”還是平平板板
“你想憋死我啊”船上的空氣本來就不好的說,以為他沒有坐過船嗎?
言默當然不怕水,甚至還很喜歡游泳,這可是他在小白老媽的洞裡辛辛苦苦練出來的說。
“把他帶上船”不在和言默胡攪蠻纏,撂下一句話,就踏上甲板上了船。
留下身後的言默慘叫連連,外加鬼叫連連。
最後當然是以言默的失敗告終。
言默小心翼翼的從甲板上爬起來,惶惶無措的樣子,看的不少人嗤笑出聲。
笑,好好笑,你們笑證明我的演技高!言默在他人看不見的地方扯出一抹得逞的奸笑。
言默怕怕的站在原地不敢動,這時申不用轉過身來,說道
“我們晚上起航,三天後就可到達西順邊城”交代完轉身就走,言默那個鬱悶啊!好歹也相處了近一個月的吧。
這時一陣風吹過,船就是一晃,言默眼中閃過異彩,上前一把抱住申不用,優價樹賴似的吊在申不用身上,嘴裡當然不忘裝作驚恐的鬼叫一篇。
“下來”申不用深深的吸口氣,努力壓下自己暴走的青筋。
“不要”委屈屈的小聲反對。
“下、來”忍住一定要忍——
“我好怕”說著竟然把頭埋進申不用懷裡。
於是——
“啊!好痛,你幹什麼?”言默被狠狠的摔出去,重重的砸在甲板上。
“不要總是考驗我的耐性”徑直離去
言默看著把自己摔的七昏八宿的某某背影,暗中作個鬼臉,心想,不讓你離我遠遠的,我怎麼逃跑,不過還真是好痛啊!
言默呻吟一聲,乾脆就躺在甲板中央不起來了,江邊清爽的風,拂過髮際,帶來絲絲涼爽,分外宜人——
三天,三天言默把自己死死的關在船艙裡,死活不上甲板一步,終於機會來了——
這一天,遠遠就聽到一陣絲竹禮樂之聲,悠悠傳來——
“外邊怎麼了?”言默好奇的問推門進來給自己送飯的申不用
“鳳舞歌舞團”簡簡單單五個字,言默真的好擔心他變成韓非子。你說好好一個人怎麼不好好說話的說。
“那是什麼?歌舞團嗎?”好奇好奇——
“你沒聽過?”畢竟這個歌舞團因為臺柱舞斂的關係可以說是天下聞明。
“呵呵”言默尷尬的笑笑,不打算告訴他,他連他現在這個身體的父親的名字都不知道,別的就更沒可能了。
申不用怪異的看了言默一眼,好心的說道
“舞斂是僅次於三美的人,三美你知道嗎?”見言默點頭,復又接著說道:“其實說是次於,也不過是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