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請放心,我會保護柳馬同學的。絕對不會讓他被殺。」
柳馬曾說過她是個排除感情的機器人,但柳馬要收回這句話。要這樣稱呼她,自柳馬主張也太強烈了……不,是脅迫性的犧牲精神太強烈了。凜原藥子是人類,只是感情表現有點奇怪而已。
在柳馬思考著到她家之前要怎麼哄騙她時,藥子突然面向車站的方向,停下了腳步。不是什麼吵鬧的地方,但有三、兩臺警車。以柳馬的視力極限只能看到這麼多,但這個隨便亂開的槍聲是……槍聲!
在這個國家,槍械主要是作為最終手段。某槍支大國的治安也沒這麼差,但柳馬的城鎮卻跳過了進行狀態,直接進入末期。
「……啊啊,這是……」
「你心裡有底嗎?」
「是的。這是雫的挑釁行為。果然變成這樣了嗎?我雖然提出建言,但她不肯聽……不過這麼一來,我的發言就能被採納了。該說是不幸中的大幸嗎?」
她自顧自地說個不停,柳馬完全聽不懂。柳馬一邊追著毫不猶豫地急奔的雫留下的痕跡,一邊大聲喊道:
「喂喂,不要自己一個人理解啊!你從剛才開始就在說什麼啊?」
「為了確保雫,搜查小組必須從警察名簿中刪除她的名字。否則總有一天會被知道名字,然後遭到操控。雖然我說這樣實在很蠢,但她不肯聽,結果就變成你所看到的這樣了。」
從她沒有使用帕爾庫爾這點來看,應該是顧慮到柳馬吧。柳馬也清楚地看見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兩名警察單手拿著手槍,不知為何在表演相聲。
「我跟她說『嗨,Johnny parish最棒了』,結果你知道她怎麼說嗎?」
「喂喂,你打算講美式笑話嗎?這裡是Japan哦,給我講Japan笑話啦,man~」
「你這傢伙,你以為自己在跟誰說話啊!」
三發實彈朝天空飛去。聚集在他們身邊的人與其說是看熱鬧,不如說是觀眾,有時拿著相機,有時拿著麥克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兩個以搞笑來說有點危險的傢伙身上。把事態看得最嚴重的只有藥子一個人。
「……這是採訪吧。」
「…………也就是說,我們的名字被報道出來了嗎?」
「沒錯。既然如此也沒辦法了。柳馬同學,非常抱歉,可以請你一個人先回去嗎?」
雖然又是很突然的要求,但這次正好合柳馬意。柳馬沒有感到困惑,按照她的指示一個人踏上歸途。柳馬沒有問她為什麼突然要柳馬一個人回去。雖然沒有根據,但柳馬總覺得已經猜到那對漫才搭檔的結尾了。光是想象就覺得很恐怖,所以柳馬捂住耳朵跑了起來。
「謝謝,非常感謝~!那麼,如何如何?有趣嗎?」
「……他說不好笑。」
「誰也沒有笑。」
「我們沒有才能啊。」
「那就不幹了吧。」
「是啊。」
平凡無奇的歸途。
沒有人襲擊柳馬,也沒有跌倒。但很不可思議的是,柳馬卻氣喘吁吁。
「我回來了!」
「嗯~」妹妹有氣無力地回答。柳馬慌慌張張地脫下鞋子,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明明叫柳馬躲起來,卻又做出暴露自己存在的愚蠢行為,讓柳馬有點生氣。有點……不,不是有點,嚴格來說是非常生氣。不過,因為恐懼感更勝於憤怒,所以看起來好像沒有那麼生氣。
「雫、雫!你、你在做什麼?」
「做什麼?那是我的臺詞吧。」
她像鼴鼠一樣從棉被裡探出頭來,眼中燃燒著沉靜的怒火,狠狠地瞪著柳馬——這是柳馬的妄想。她應該沒有瞪柳馬……才對。可以確定的是,柳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