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抓住附近的人,但陰影部分全都像沼澤一樣,而且一旦浸入就無法脫身。當雙手手腕浸入的瞬間,就只能等死了。
「為、為什麼!這是什麼!討厭討厭!救救我!喂,我做了什麼壞事嗎!」
「你運氣不好。」
彷彿要徹底顛覆溫厚這個評價的冷酷行動。柳馬正要衝出去救明顯恢復原狀的她時,雫那閒著的手阻止了柳馬。
「你想死嗎?」
她沒有殺柳馬的意思。如果相信這句話,那個影子或許會對物件以外的人造成傷害。如果是真正的善人,即使不顧她的制止也會伸出援手,但對偽善者來說,那個制止只不過是動機的消滅。
雖然不至於認為自己的命比別人的命更重要,但還是不想死。
當這個想法一瞬間閃過腦海的瞬間,動作就以無比殘酷的方式停止了。
「不要啊!誰來救救我!媽媽,不要!不要啊!為什麼我非得遇到這種事不可!喂,喂!」
她的上半身已經浸入影子中,那樣就無法救她了。如果擁有能單手舉起人的怪力還另當別論,但一介大學生沒有鍛鍊到那種程度的道理。如果有的話,那也是在知道會發生這種事的時候。
原本慌亂的『美鶴』突然停止動作,但侵蝕速度並沒有因此減緩。『美鶴』終於連肩膀都被吞沒,她像是接受了自己的死亡般一動也不動。
——嘻嘻。
相倉美鶴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被自己的影子吞沒。這間宅邸已經沒有任何人了。從一開始,就什麼都沒有。
沒有屍體,也沒有流血事件。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這次可說是和平地解決了。但如果考慮到一個人被隨意對待,最後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下被殺掉的真相,沒有比這次更殘酷的殺人了。
「可以請你詳細說明嗎?」
「嗯?」
柳馬把靠近雫的手插進口袋,對她提出疑問。看電影的行程中止了。因為約會的氣氛已經蕩然無存,所以柳馬他們踏上歸途。她好幾次想牽手,但都被柳馬拒絕了。柳馬他們之間瀰漫著一股微妙的氣氛。
「對於至今為止的殺人事件,我……並不打算追究。畢竟你從霸凌中救了我,而且差點就被殺掉了。但是那個…………我不明白。不管是你感覺到的『氣息』,還是藥子為什麼會現身,我完全搞不懂。請你說明。」
「就算你叫我說明……」
「不然的話,我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從那是藥子的傀儡這點來看,就已經讓人摸不著頭緒了(雫隱瞞這點也沒有意義),如果一直維持這個狀態的話,倒還可以理解。但是相倉美鶴很明顯地曾經一度恢復正常,除了臨死之際和被影子囚禁之前,她都是無辜的民眾。
雖然覺得對死刑犯說教很愚蠢,但她沒有毫無理由殺人的動機。對於極力避免遇到藥子的她來說,麻煩事只會提高遇到她的風險。
嚴格來說,剛才已經說明過動機和原理了。但是,那是以本人能夠理解為前提,如果沒有和雫理解到的同等的事前資訊,根本就聽不懂。那種片段的說明,必須知道前提資訊才能理解。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就說明吧。你想問什麼?」
「『氣息』是什麼?和我身上的味道有什麼不同?」
「味道是標記,『氣息』是鎖定,這麼說你懂嗎?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但現在的藥子似乎擁有和我相同的力量。」
「但是她已經恢復原狀了吧?」
「恢復原狀……應該說暫時停止操作比較正確。所以我不是說了嗎?藥子和我是一丘之貉。那傢伙本來也不是社會應該歡迎的存在。」
「…………你沒有救她嗎?雫小姐應該想到了什麼對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