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上下都是粘的,是冷汗,我不知道出了有多少冷汗
嘴裡喘著粗氣,讓我有些忽略了喉嚨裡面的乾燥感覺,直到心情平復我才感受到了一些想要喝水的念頭
腰椎還是痛的,我無法起身,心情的平復是因為柳悠珥的懷抱,她抱著我,雖然夜很黑,但我好像看到了她關心著我的表情
也感覺到了她帶著些許擔憂的神色,不斷地撫摸著我的臉頰,輕拍著我的背
“怎麼了?做噩夢了”
“嗯”
她好像突然笑了下,然後按著我的頭,把我按在了她的懷裡,奶香味讓我清醒了許多,不再喘著粗氣,害怕剛才夢見的東西
慢慢的我不再害怕那個夢,不再害怕我會不會成為那個女鬼所說的無相,因為現在我能觸控到柳悠珥的臉龐
看到她的表情,美麗奪目,適應了黑夜後,我的眼裡開始勾勒出她的美
那種安心的感覺理順了我心中因為害怕與不安而炸起的雜亂毛髮,我伸手,把柳悠珥抱的更緊
這種安心感讓我上癮,我能短暫的在她懷裡享受冷靜
“都怪你”我開口說出我想說的
可能熱氣讓她有些發癢,她推開了我的頭,在黑暗的屋子內跟我對視,她的眼睛像星星,在黑夜中發亮
“為什麼怪我?又不是我讓你做噩夢的”
她說話之前還回頭看了下身後的芊芊,她還在熟睡沒有因為我的不對,而醒來,不讓我因為做噩夢吵醒別人而獲得一些罪惡感
我也小聲的貼近柳悠珥開始說著
“你閒著沒事做什麼那種惡作劇,還給自己買了個墓地”
“那裡本來就是我的啊,什麼叫做我買的”
“什麼意思?”
她伸出手點著我的胸口,還有我的鼻子還有嘴,然後開始回答著我的問題
“我家是幹殉葬行業的,家裡的傳統,從小那裡就有了那個屬於我的墓碑”
“我還真看不出來”
“我當心理醫生的契機就是因為這個,有的母親會因為白髮人送黑髮人而得了瘋病,有的情侶會因為另一半的離開而殉情,她們沒有承受住告別,選擇跟所愛的人一起走,卻忘了前路還有很多美好的事情”
好像隨著我倆的對話,我逐漸的忘記了剛才的夢,忘記了剛才的恐懼,柳悠珥也從點著我的嘴唇變成了颳著我的鼻子
“你還真是借題發揮的好手啊”
“我其實....也想了很多東西啊”
“想了什麼?”
“如果我倆真的一起攜手一輩子,到最後我先跟你告別的話,你不要....”
我不想聽後面的,索性用她剛才點過的嘴唇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我才剛忘記那種不安的感覺,不想重新回憶
她沒有推開我,開始回應我,我們很靜,沒有說打擾到芊芊,直到我覺得她應該是不會再說之後
我才不再親吻她,她在結束親吻後,繼續捏著我的臉,好像是排解說話時的無聊,又好像是用這種方法壓制睡意
時刻提醒自己,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像小孩子一樣容易沒有安全感需要別人安慰的男朋友
“我不想你再說這個話題了”
“那就睡覺吧”
“行,可....我渴了”
“自己接去啊”
我輕輕的給了她個腦瓜崩,明明我沒用力氣,但是她卻用手捂著額頭,我還以為我剛醒腦子渾,沒有控制力度
但是她卻用一種她平常不會擺出的可愛表情,用神態說著她在耍我
吐出一點小舌頭,閉著一隻眼睛,還笑著,我繼續靠近她說
“要不是你裝生氣,我會選擇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