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喜歡的小說是什麼？”
“《我的鬱金香小姐》”
這句話讓本來一條一條指著問題的柳悠珥急了，右胳膊也不抱著我的脖子了，伸手打出了一行字
“脫離網文”
“那不是網文，我感覺啊”
感覺後腦勺被拍了一下，我只能接著說
“《許三觀賣血記》”
她纖細的手指往下面翻了翻指向了那條她指了很多次的“為什麼？”
“我其實不是說看到了一個貧苦人的奮鬥，而是看到了許三觀帶著些許掙扎的生活方式，他的名字帶著三觀，卻沒有反覆的思考該如何完美的處理很多事情，我經常會提醒自己，用那本小說，反覆提醒自己要怎麼做”
我不知道這是她喜悅的象徵還是什麼，每一次我回答了一道題之後她的大拇指都會不自覺的動動，等著紅綠燈的間隙，我又一次看了看她指的問題
“喜歡的歌？”
“我能說是《早到的秋天》嗎？”
看著她又一次指了指那個為什麼的時候，我才再次改口
“好啦，我還是一直喜歡那首《寂寞的季節》”
而她的手指依舊停留在那行為什麼？我想想了，又一次開口
“因為....代表著一些自己的心情吧，有些即墨~”
我的回答是soul power上陶喆的答案，喜歡上《寂寞的季節》還真沒有什麼大的原由可能是因為那個秋天，我是失去了很多，又或者本身就會愛上這個季節
我的回答像是沒有給到她心裡舒適的答案，大拇指沒有晃動，而是繼續翻找著問題，最後指向了那條句尾帶著括號寫著“重點”的問題
“你對秋天什麼看法？”
我很長時間沒有回答，因為秋天對我的意義很重大，而並非是因為那句尾後的重點，想來想去，我只能回答處我心中的答案，我不會去在意她大拇指有沒有抖動，因為隨心而動
“秋天，是個矛盾的季節，它結束了夏天的枯燥和悶熱，卻時時刻刻帶著些許暖風，可它又會慢慢的等待著寒冬的降臨，像是無動於衷，也像是無能為力，我喜歡那個季節，因為它是個緩衝的時間，讓人慢慢接受轉變還有周圍環境的變化，也有些討厭吧，因為一切都會因為它而顯得淒涼，落下的樹葉，逐漸快速進入黑夜的時間，還有沒有夏天熱沒有冬天冷，沒有春天暖的微風，可這也不是它的錯，讓我感覺有些無力，有些不知道為了什麼？”
我沒能再看到她會不會抖動的大拇指，而是感到她開始掙脫，想要站在地上，我也把她放下了她，她很雞賊的把手背在了後面，好像是知道自己的大拇指會抖動
“你剛才...故意的？為了讓我知道我的回答會不會讓你滿意？”
她點了點頭，然後走進我的身邊，用頭頂著我的胸膛，下意識地把下巴抵在她的後腦，我們以一種奇怪的姿勢站在街道上，唯一不變的是頭頂那盞昏黃的燈光，還有我們腳下的黑影
“幫我開一個心理診所”
“這是你的第一個要求？”
她搖了搖頭，離開了我的身邊，跟我對視著，我也直勾勾的看著她，她不知道是藉著酒勁的迷糊還是真情實意，那盞昏黃的燈光照亮了那片我腳下的黑影，而黑影彼此的開始擁抱，最後相貼，頭部時不時的左右轉變，像是為了更深處的尋求那份甜蜜和美好
直到我們重新開始對視，我已經分不清她的臉上是酒精的薰陶，還是因為情感迸發後出現的身體反應，可她的臉紅說明了很多東西
“我還是想問問為什麼？”
“你對我的第一印象是什麼？”
“冷，一個不愛說話的傢伙，一個只喜歡看樂子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