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域,這個地方葉虹雪陪我來過,但是後面不大想來了
張燁則是直接嘲諷我是個無病呻吟的傢伙,但他也在這裡跟我稍微坦露過衷腸,他說他其實有些羨慕我,有著讓別人會在人群之中特別留意的容貌,無拘無束的生活,不需要還房貸車子,說句沒良心的,我無父無母,沒兄弟沒姐妹,沒有需要贍養的人,簡單來說就是少了很多壓力
他的話我一般不放在心上,但也為這個地方添上了一筆神奇的氛圍,所以我會把它當做我在這個城市的釋放情緒的地方,一個緩衝的地點
“要陪我來嗎...這裡,我給它取了個名字”
“叫什麼?”
“情緒中轉站”
柳悠珥沒有過多言語,彎腰穿過了牆壁下被草叢掩蓋的能夠透過一個人的小洞,我也跟著進去了,接著圍牆外的些許燈光看了眼,她的白色風衣髒了,我抬手幫她拍了拍,可她卻不在意,而是指了指爛尾樓
“去哪裡?”
“二樓樓梯間”
可能是因為天黑,她怕我看不清路,主動的拉著我的手,向爛尾樓的入口走去,我們的身影慢慢隱入黑暗,朦朧間,我又一次打量起了柳悠珥的身形,感受著她手掌的小巧和柔軟,我更加確信那個女孩是她
“為什麼?”
我的情緒難以自控的問出了我想要問出的事情,她可能是享受這所謂的朦朧感,所以題目我沒有特別的表明,就像我們在沒有燈光的屋子裡,在那片朦朧中,享受著沒有命題沒有答案的考卷
“沒有那麼多為什麼”
她像是知道我在問什麼,開口說著,直到來到屋子深處的樓梯前,她才把鐵架子遞給我然後開啟了手電筒,上樓,她也看到了一個上面印著庫洛米的屁墊,還有一旁的紙牌,以及一個掌機
我彎腰,把屁墊遞給了她,她沒有推辭,坐在了上面,繼續用手支著臉,在微弱的燈光下注視著我收拾著東西
“我以為你會坐在那邊”
她的目光看向了因為爛尾沒有按上玻璃的空曠處,站在那裡就能在高處看向地面,我搖了搖頭,然後從鐵架子上拿出了一瓶啤酒
“讓你看看沒錢請心理醫生的落魄人士怎麼過的生活”
我想她招了招手,然後走向了爛尾樓的支柱旁的睡袋,我踢了踢睡袋裡的人,他也探出了頭
“來了?”
“來了”
“我以為你離開阜陽了”
睡袋裡睡著一個蓬頭垢面的傢伙,臉上黑乎乎的看不出他長什麼樣子,但他雖然身上髒了,可心裡沒有任何的汙垢,他每天會做些別人不願意乾的活,最後把錢給全部捐款,然後買兩個饅頭繼續躺回這個沒人來的爛尾樓
那個洞不是他鑿的,就算是他鑿的也不會有人說什麼,我給了他一瓶啤酒,他點了點頭,然後喝了兩口,就不再說活,但也靠著柱子,畢竟只要我一來,他就沒法睡了
我也朝柳悠珥揮了揮手,又一次回到了那個樓梯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