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渘扶著身旁的大石頭,試圖穩住身形,卻不料地面晃動幅度越來越大,花渘只能縮著身子,死死的抱住細長的大石頭,以免跌落山崖。
不好,她現在是在半山腰上,要是地震把山上的石頭震下來,不得當場把她砸成肉餅?
花渘抬頭一看,我滴個乖乖,她看見了什麼?
花渘把頭在胳膊上蹭蹭眼睛,再次看過去。
她現在所處的位置,哪裡是一座山!
這是一個跟山一樣的野獸!
花渘腳下巍峨的山巒就是它的身軀,因為面板粗糙而堅硬,上面佈滿了斑駁的紋理和深深的溝壑,又是土褐色的,才讓花渘第一時間,以為自己在山上。
誒,花渘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我歌落花毒還在啊,怎麼沒把這野獸毒死?
是它免毒?皮太厚了?還是體量太大了,毒的劑量不夠?
好吧,反正野獸被驚醒,動了起來,花渘看見了它的頭顱巨大而猙獰,沒看見眼睛,也不知道是沒有,還是長在了花渘這個角度看不見的地方。
但花渘能清楚的看見,張開的大嘴裡,獠牙尖銳而鋒利,從口中伸出,彷彿能夠輕易地撕裂一切。
“吼~”
野獸咆哮一聲,發洩著被人擾了清夢的不滿。
聲如擂鼓,又如驚雷,炸得花渘耳膜隱隱作痛。
野獸起身,龐大的身軀,居然頗為靈活,四處團團轉,彷彿在尋找剛才把它吵醒的人。
哦哦,是的,野獸是被花渘吵醒的。
你們想想看,花渘傳送過來,一落地就往下滾,東撞一頭,西撞一下的,發出幾聲尖叫,很正常的是吧?
要怪就怪這野獸覺淺,這麼“一點點”聲音,就給它吵醒了。
花渘:就體型而言,我在它身上,應該和大水牛身上的跳蚤沒什麼區別,謝天謝地,人生頭一次切實的感覺到了長得小,好處真不少。
意識到自己不容易被發現,花渘稍微安心了一些,緊緊的抱住細長的石頭,免得自己被這野獸無意之中甩下去。
嗯?
花渘後知後覺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抱著的石頭,土褐色的,不算很堅硬,這好像是野獸稀疏的鬃毛啊。
不知道這頭野獸,有沒有脫髮煩惱
野獸找了一圈,也沒發現掛在自己身上的花渘,發出幾聲不滿的怒吼後,龐大的身軀坐下,發出“砰~”一聲巨響。
花渘揉揉生疼的耳朵,終於撥出一口氣。
哈,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花渘決定了,她哪兒也不去了,就待在這兒。
這麼大一隻兇獸在這裡,肯定不會有別的什麼野獸和種族跑過來湊熱鬧,這裡,簡直再安全不過了。
花渘饒有興致的打量起四周。
這裡確實是試煉場的邊緣,不過和先前的單人試煉場不一樣,這個邊緣沒有鐵欄杆,只有一道淺藍色的光障。
光障外面,怎麼說呢,很奇怪。
並不是一片黑暗,但什麼也看不見,不知道是因為外面什麼都沒有,還是光障阻擋了普通的視線,讓人看起來,彷彿外面只是一片虛無。
這個光障,會不會像聖回說的那個,天上的那個屏障一樣,人是打不破,出不去的?
花渘好想去摸摸看。
可是,望山跑死馬的道理,她懂得,這看起來不太遠,要真的走過去,可就遠得很了。
不說旁的,光是翻越這個野獸的身軀,路程都夠花渘喝一壺的。
突然,“砰~”一聲巨響拉回了花渘的思緒,不待她回頭去看,一陣炙熱的風已經席捲過來,那溫度,猶如煉獄,一瞬間就把花渘的面板燒得火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