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沖與曹彰說起甄氏母子幾個可能會傷心。
曹彰不以為然:「左右是二哥房中之事,我們還是別管了,父親那麼多女人不也沒什麼大事。」
別說曹丕了,若非他剛授了軍職,有許多事要忙,父親怕也會給他安排兩個女人在身邊伺候。
曹沖一想也對,現代還有法律規定一下一夫一妻制,可以抓抓丈夫出軌什麼的,這時代卻根本不講究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
曹沖對這些不太感冒,也就是曹丕正式把人引見給他們,叫他覺得曹丕待郭氏許是十分看重而已。
曹沖嘆著氣說:「二哥有佳人作伴,我卻是不好再去他那蹭飯了。」
曹彰對此也幫不上忙:「我平日裡要待在軍中,陪不了你,往後你怕是得自己吃了。」
曹沖說道:「那我去老師或者奉孝先生那邊吃!正好可以藉此機會督促老師多吃點、奉孝先生少吃點,飲食,還是得均衡些才適合啊!」
兩人邊吃邊聊,又吃了頓飽的。
曹沖送走曹彰,一個人琢磨著兄弟幾個的事,能不同室操戈自然是最好,只是瞧這架勢,怕是肯定會有一爭。
只希望最後還是和歷史記載上那樣沒鬧出人命來。
曹沖這邊為兄弟之間的暗湧憂心,許都那邊卻是為曹操有意稱魏公之事吵了起來。
丞相還好,只是個官職,要是稱了魏公,那就是正式的世襲封號了。
這意味著曹操可以正兒八經地擁有自己的土地、軍隊,打造一套獨屬於自己的領導班子,儼然相當於給曹操建立合法小朝廷的機會。
月初曹操把信遞迴許都,劉協見信後滿心驚懼,叫來孔融他們哭訴此事。他這個皇帝,當著憋屈啊!眼看曹操一步步走向奪權篡位,他卻什麼都做不了,大漢江山怕是要葬送在他手上了!
孔融說道:「曹孟德稱魏公之意一出,狼子野心已人盡皆知。陛下勿憂,臣等必然會盡力阻攔此事。」
劉協對孔融十分信重,聞言眼淚稍住,握著孔融的手說道:「多虧了有愛情在,否則朕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孔融這大半個月來多方跑動,聯合了不少保皇派的人,準備齊齊發力反對曹操稱公之舉。
孔融還登了荀家門,對荀冷嘲熱諷了一番,說荀投的好主公,往後怕是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
荀這段時間走出去,總感覺許多人看自己的目光都帶著幾分譏諷。他心情鬱鬱,提筆給曹操寫信,表示希望曹操安定天下的牢記初心,不要被權勢富貴迷了眼。
荀寫完信,卻沒有第一時間發出去。他不知道曹操為何突然提出想要稱魏公,這件事如今讓朝中炸了鍋,要是引起大片反對之聲,甚至給南方用兵之事拖後腿,豈不是得不償失?
荀正想著,就看到女兒荀意端著綠豆湯過來了。已是夏天,哪怕是夜裡也免不得熱得人心煩意燥,荀把給曹操的信壓到一邊,拿起綠豆湯飲了一口,才說道:「放了糖?」
荀意笑道:「對,倉舒他前些天在信中說這樣好吃。」曹衝要去荊州之前給她們家留了許多好東西,比如甜滋滋的白糖和紅糖、香噴噴的花生油等等,說是讓他們先吃著,等他去荊州多種些再讓人給她們送點回來。
荀見荀意提起曹沖眉眼都蘊著笑意,不由想起上個月收到的訊息。
這小子被人擄去江東,結果硬生生掰扯成出使江東,還大搖大擺地用了鄧侯的身份,著實是不害臊!
偏這小子忒不要臉,決口不提自己怎麼被擄的,只誇口自己在江東如何結識各方厲害人物,他明顯感覺女兒讀完那封信眼睛都亮了!要不是他已經從荀攸處知曉事情原委,怕是也要被曹沖的自吹自擂瞞了過去!
其實想也知道,曹操沒理由派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