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賅,便作勢下樓。
周熠禮長指漫然敲敲杯壁:“過來。”
沈寂星:“?”
這少爺儼然是尊貴慣了,額髮潮溼隨手推在頭頂,周身散發著蘇欲懶散的臣服氣息。
“我是你債主。”周熠禮提醒。
沈寂星立在冷奢調樓梯口,還是邁開長腿踏入他房間。
整個空間都瀰漫著潮溼的沐浴香,沾了水意的葡萄柚,糅雜著清冽雪松的乾淨氣息。
周熠禮身上的味道一向好聞。
沈寂星站在他面前:“什麼事?”
“沒事。”周熠禮今天沒睡多久,面上分明有些懶倦,精神卻又振奮的多,像是被主人順毛的危險動物。
額前凌亂的黑藍髮潮溼滴水,他薄唇緩緩勾起弧度。
“試試我債主的特權。”
沈寂星很聽他的話。
周熠禮唇角忍不住亂他媽的揚起。
“……”
沈寂星覺得自己不做點什麼,這小獅子能壓在他頭頂晃尾巴。
“有沒有一種可能……”
沈寂星伸手拿過他手中的紅酒。
沈寂星緩緩抬手將紅酒舉在他頭頂:“付錢的一方是我。”
周熠禮沒聽懂,也沒看懂。
狹長漆黑的眸直勾勾盯著他,直到頭頂的紅酒杯晃動,作勢要從他頭頂澆下來——
周熠禮下意識閉上眸。
微涼的杯壁輕碰在他唇上,周熠禮睜開眼,紅酒漾著碧波盪漾的弧度,緩緩地被喂入他口中。
沈寂星一如既往地清冷淡然。
“所以,我是你的金主。”
沈寂星將紅酒杯塞到他手裡,時間緊急,他不再過多逗留地離開了。
大型溼漉漉潮溼的野性動物還沒緩過神來。
沈寂星剛是在喂他喝紅酒?
像是主人喂寵物一樣??
周熠禮後知後覺地眯眸,潮溼後揚的額髮落下一縷,沾在鋒利野性的眼尾。
他衝樓下喊:“反了你?!”
……
春光裡的療養院鳥語花香。
沈寂星從車上下來,對電話那頭的人說:“位置沒錯,我到了。”
“好。”
沈寂星漫然問了句:“你生病了?怎麼聲音聽起來這麼虛弱。”
對面靜默了一會兒。
“沒事,在打吊水。”男人聲線清寒平緩,“海鮮過敏。”
沈寂星:“……”
海鮮過敏還要去吃帝王蟹,他頗有些好笑的勾唇。
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略帶熟悉的嗓音:“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知道你海鮮過敏啊啊啊,不然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帶你去吃帝王蟹……”
男人安靜兩秒,聲線淡淡對沈寂星說:“先掛了。”
“嗯。”
沈寂星收起手機,朝著療養院內部望去。
女孩坐在鳥語花香的草坪上,小黃狗圍著她轉圈,打滾,偶爾追逐著小花上落下的蝴蝶。
他將帽子口罩戴好,步履平緩朝她走去:“阮佳小姐。”
女孩聽到他的嗓音,恬靜溫軟的面色突然一變,站起身來便要倉惶逃跑——
她大概是有些低血糖,站起身時眼前一黑,腳步踉蹌的朝著噴泉池摔去。
胳膊被人輕輕扶住,肩膀輕抵在他清冷懷中。
沈寂星詢問她:“沒事吧?”
清冷漫然的嗓音猶如噴泉水花滑過耳畔。
阮佳看向落在胳膊上的手,骨節修長,冷白矜貴,她知道沈寂星從來不喜歡任何觸碰,甚至是格外抗拒。
可每一次有人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