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嗎？”
拋開性格，單憑他的才華和臉，就足夠他穩步青雲。
周熠禮懶散垂眸，微尖的牙抵在吸管上，“不行。”
“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他想弄清楚，沈寂星身上發生的一切。
當初被誰欺負過，為什麼要騙他，又為什麼要丟掉他，如今還若無其事的來找他，故意跟他曖昧不清的。
他周熠禮什麼很賤的人嗎？
沈寂星不說，那他就自己去找答案。
“哪怕這綜藝對你事業沒有幫助？”經紀人問。
周熠禮漫然站起身，拎著可樂瓶放在會議桌上。
“我的事業有我，不需要幫助。”
經紀人無言，又問：“哪怕你並不適應這個模式？”
周熠禮輕笑：“讓它自己適應我。”
“……”
他隨手從長褲口袋裡掏出手機，給置頂的聯絡人發了條訊息。
【ZZZZZZZ】：我餓了
對面兩秒後，回覆。
【S】：？
沈寂星性格雖然清冷傲慢，但他一向有著克己復禮的教養和禮貌。
畢竟這話要是變盛確成發給周熠禮，只會收到周大少爺的回覆：
餓了就自己出去找屎吃，找你爹幹嘛？
周熠禮盯著那問號，莫名哼笑一聲。
【ZZZZZZZ】：晚上想吃什麼？
沈寂星在那頭安靜兩秒。
這話周熠禮並不是第一次問。在得知他不吃外賣後，冰箱裡不知何時堆滿食材，周熠禮偶爾也會讓張姨送來新菜品。
沈寂星猜測是後者。
【S】：檸檬蝦球，香煎三文魚，清炒蘆筍，紫薯銀耳羹，玫瑰奶凍……
‘多謝張姨’四個字還沒發出去。
【ZZZZZZZ】：可以，今晚做給我吃
【S】：……
沈寂星有些頭疼地揉揉眉心。
這小獅子一天不犯賤大概是渾身癢。
他乾脆收起手機，下樓，平靜挽起白色袖口進了廚房。
……
周熠禮隨手將選單轉發給張姨。
【小廚神張姨】：o98k
【ZZZZZZZ】：少衝點浪吧
他收起手機正欲離開公司，驀地經紀人在身後叫住他。
“你確定想好了？”
經紀人還有些不放心，像是送剛斷奶的兒子去上學，“如果結果不是你想的那樣呢？”
為一個答案搭上前途，值得嗎？
周熠禮上次從他臉上看到如此憂心的神情，還是在醫院裡，他頭破血流地望著窗外的白蠟樹。
經紀人是看著他進圈的，似乎能感覺到什麼，卻又不知道具體是什麼。
周熠禮無所謂地聳肩。
“那就不是吧。”
修長手指緩慢地轉著車鑰匙，他似漫不經心地低眸輕笑：“我這人就是犟，大不了就再頭破血流一次唄。”
他懶洋洋地擺手走出會議室。
經紀人直到他身影消失，才收回目光。
或許是他一直猜錯了，他想。
周熠禮其實一直都沒變過。
還是那個從不缺乏勇氣，永遠一往無前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