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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當」。

鐵質的香爐蓋子從路介明手中脫落, 滾落在地上,香料灰渣滾落一地, 他瞳孔微不可察的一縮,面色冷然,指著那宮女道:「滾出去, 給朕滾出去!來人, 將她帶下去。」

宮女被他的厲聲呵斥嚇到腿軟,身體像是一灘爛泥般癱軟在了厚重的地毯上,侍衛依次進入,一把拽起她的肩膀, 將人迅速拽了出去。

既然是永壽宮的人,日日陪伴皇子,很有可能已經染病還未發,這樣的時候怎麼能進到乾清宮,還是在許連琅這樣的身體狀況下。

「去找張太傅來。」

路介明快速吩咐著,他咬牙, 咬肌繃起,將那宮女跪趴過的地毯一腳踹了出去,轉身看許連琅時,還記得將臉上掛上的冷意消融些許,他勾起個淺笑,朝她走近,邊走邊說,「阿琅,我知你久在乾清宮,憋得厲害,一直想要出去轉轉,這幾日怕是還要忍一忍了。」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會沒事的」。

他越走越近,又生生止於一步之遠的地方,與她保持最佳的安全距離,他剛剛離那宮女這般近,誰也不知道他身上會不會也染上了,為保萬無一失,腳步後撤,他又後退了三步。

許連琅知曉她現在最該做的,就是乖乖的聽從他的安排,但她看著他,總覺得他那雙眼中分明還流淌著別的情緒。

他顯然還有話想說,但殿外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賢嬪娘娘的哭腔聽得許連琅的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

乾清宮外,賢嬪娘娘幾乎要哭死過去,「陛下,救救臣妾的孩子吧,正兒一直哭一直哭,一直要找父皇,您可憐可憐他吧。臣妾求您了,求您了。」

額頭磕在石階上,很快就染了血。

沙礫卡在傷口上,轉而又被新的鮮血蓋住。

女人的聲線化為悽厲的箭羽直往人身上戳,許連琅覺得這可比真正的箭紮在身上還要疼。

疼得直往心裡鑽,泛起濃烈的澀和酸。

她突然想起那個孩子,緩緩抬頭看向路介明,「我見過那孩子,隔著窗戶看的,可愛喜人,原來真的是你的孩子,看著要好小,比那時候的容昭還要小。」

「他叫什麼啊。」

許連琅在心裡憎恨自己,出了這麼大的亂子,還說些無關痛癢的話題,自己竟然還想要將他多留在自己身邊一刻。

她唾棄自己的自私,驚覺自己也能自私到這種程度。

路介明看著他眸間隱有暗色,許連琅不敢再看了,她想,那該是他心疼孩子的模樣。

她舉起手,露了個討好的表情,「我錯了,我不問了,我就是害怕你被傳染上,我不想讓你出去。」

「路介明,我怕。」

怕你出事。

孩子之於父母,那是心,是肝,是命。路介明之於許連琅,也是這樣,是心是肝是命,或許還有情。

若說單純的親情,卻也不那麼純碎,從她重生起,就變了。

許連琅定定的看著路介明,想透過那雙鳳眸望進他的眼底,窺探他的內心,更想問上一問:

你現在心裡還有我嗎?

你現在還喜歡我嗎?

她沒問出口,卻覺得已經有了答案。

若是愛,怎麼會有孩子呢。縱然是帝王,會擁有三宮六院,但這是路介明啊,這可是路介明啊,他若是愛上一個人,眼裡是容不下沙子的。

他一向是個寧缺毋濫的人。認準一個人就是認死了的。

當初她走進他的生活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他寧願自己獨自一個,形單影隻,也不願意闖入一個不速之客。

他面對這個世界,妥協卻也在竭力拒絕。

所以他會有妃嬪,因為那是皇帝的標配,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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