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瞳也一樣沒有辦法鎮定。她心跳的已經快從嘴裡蹦出來,有種乾脆直接告訴他說我喜歡的那個人就是你的衝動。
但面對著不動如山的手冢,和他波瀾不驚讀不到任何情緒的眼睛,季瞳很快就理智,並能想象自己說的後果是什麼。
所以她假裝不在意,笑問,“散步?”
“不,母親見你跑出來很擔心,所以讓我來看看。”沒有起伏的音調,好像真的只是在執行任務。季瞳心立刻一涼,卻笑地更過分更不在意,齜齜牙說,“抱歉抱歉,我這就回去。”說著就迅速擦過手冢往裡走,不經意間聞到他身上乾爽的沐浴露香氣。
季瞳鼻子一陣酸,抬手揉了揉,正打算接著走,手冢突然叫住了她。季瞳因為沒心裡準備一個踉蹌,然後非常滑稽的用慢動作跌跌撞撞的倒向牆壁。
這一秒她是強烈渴望來個地震把房子震塌的,但考慮到其他人的生命安全她放棄了詛咒選擇扭頭傻笑,還響亮地“HAI。”了聲。
手冢看著她,眼裡的無奈加深,良久,才淡淡說了四個字,“不要勉強。”
呃……
啥叫不要勉強。
難不成他猜到了些什麼?
季瞳腦袋有些短路,但她還來不及想明白,手冢就留下一句,“早點睡。”走人了。
季瞳看著他的背影想你別再折磨我了,我再這麼被你一冷一熱弄下去,遲到要滾回原來的世界。但由於她同時也嚐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甜,內心竊喜就以音速的背叛了她。於是她又想,你還是折磨我吧,我就是賤骨頭,不到關係崩壞的那天是不會醒悟的。
++++++++++++++++++++
回到房間後發現手冢彩菜不在,估計和手冢大叔去逛花園了。
季瞳關了燈倒就累地癱倒在床上,卻翻來複的好久都無法入睡。她拿出手機又開始敲打那條寫了無數遍的簡訊,這似乎成了她臨睡前的一個習慣,敲到一半時聽見走廊裡傳來的交談聲,貌似是手冢爺爺和手冢國光的。季瞳看著簡訊的內容聽著他們的對話發呆,螢幕的光暗了又亮亮了又暗,刺的眼睛發漲,視線模糊。
反反覆覆幾次後,心裡竄入個OS,告訴她說,要是你今天不要這條訊息發出去,就甭想看見明天的太陽。
於是季瞳終於神經搭錯般地下了決定,閉著眼睛一咬牙一狠心,就按下了傳送鍵。按完後立刻將手機丟到離開足有一米遠的圓桌上,好像它沾著病毒似的,自己則整個蜷縮排被窩屏息以待。
然後一分鐘過去,某人顫抖。
兩分鐘過去,某人快要窒息。
三分鐘過去,某人終於憋不住探出頭來喘氣。
恰巧此時手機“滋滋”地震動起來,於是季瞳邊替自己默唸著往生咒邊比劃十字架(……)地下床,用腳尖點地,一步一滑的姿勢靠近它。
啊天上地下的各路神明啊,如果您們聽的到,就賞我個不太崩潰的答覆吧,我每年都會給你們燒東西,跪拜你們給你們磕頭的。
她祈禱完最後一遍,抄起手機點開簡訊,緊張的手腳冰涼頭暈眼花。
一秒後,她徹底領悟了什麼叫生不如死。
季瞳看看螢幕上顯示的名字,在混沌中覺得她好日子到頭了,流盡了,乾涸了。
因為她這發現,她那條純潔的,直白的,並且沒有署名的告白簡訊,誤傳到了跡部的手機上,內容是'我喜歡你。'
至於跡部的回覆,則更加的杯具,令她在那之後連續做了無數夜惡夢。
'哈哈,原來小瞳喜歡的人就是景吾啊,你早說嘛,我這就轉告他。'
++++++++++++++++++++
前車之鑑教育我們,飯可以亂吃,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