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一點點變紅,好似看到一顆水蜜桃的成長過程,令人心癢,想掐一把看看是不是熟透了。
他們是同事也是朋友,不能有這麼逾矩的行為,斂回神色的那一刻,他的手放下了。
強壓著視線不隨處看,周凌薇幾乎快要透不過氣了,劉與邱的一句話劃破的安靜也救了她:“你的英文一點都不差。”
在他剛才離開的半分鐘裡,她不小心點開過線上會議的錄音,那個口音和一些生硬的措辭聽得讓她腳趾摳地板。
玻璃杯都快被她捏碎了,琢磨半天,憋出一句:“你可以把英文說得這麼好,我覺得很厲害。”
說完,她就後悔,太尬了,不說話又不太好,撓了撓額角,聽到劉宇邱含著笑說:“那是因為我在那種環境下長大,所以能說,如果讓我說你的家鄉話,我可能都不敢開口,你也很厲害。”
意識到這段對話像極了酒後的互捧,他們都笑了起來。
周凌薇惦記著給客戶發郵件,一口悶了手裡的酒便起身:“謝謝你的酒,我回去了。”
“我送你,這裡不安全。”
這裡令她感到最不安全的是他,不是他危險,是他撩人心絃,她合上電腦包:“不用,不用。”
他換了個說辭:“我正好出去走走。”
他有晚間運動的習慣,今天喝酒了,估計只能用散步來代替,周凌薇實在佩服他的自律,她現在只想睡覺。
電梯裡,兩個人保持著一段距離站著。
周凌薇負手站在靠門的地方,背對著劉與邱。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她的心跳怦怦直跳,聲音好似大得要響徹整個電梯廂。
再發出點聲兒,怕是要被人聽到了,她閉了閉眼:“你人挺好的。”
突如其來的評價,劉與邱一愣,而後爽朗地笑兩聲:“我知道,你給我貼過友善的標籤。”
“叮”一聲,到了16層,電梯門開啟,周凌薇揮揮手笑得人畜無害:“我胡說的。”
這次換她逗他了。
門緩緩合上,他才反應過來,盯著門縫,笑得有點傻。
往前走了幾步,她站在酒店走廊回頭望一眼早已合上的電梯門搖搖頭,心跳太快不是因為喝了酒,就那一罐啤酒根本不在話下,一定是身體剛恢復,是阿布賈的氣溫太高。
:()多巴胺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