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兩個人毫無意外地在酒店餐廳遇見。
即便做了一夜的心理建設,真正抵達「戰場」,周凌薇還是慫了。
遠遠地瞧見劉與邱走進餐廳,身體裡他留下的記憶即刻燃起燒得臉滾燙,她麻溜地拿起餐盤尋覓一個角落的座位。
現在這一套操作不過是緩兵之計,這會兒在餐廳吃早餐見不到,等會兒還是得一起坐車去供應商公司。
能少見一秒就是一秒,反正她絕不會因為這件事退出專案,更不可能離開j。
遇事不慌亂是成熟的表現之一,她暫時未修煉到位,當務之急只能假裝若無其事。
堪堪吃完早餐,一團陰影籠罩而來,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一圈,周凌薇仰起頭好似很詫異地嗨了聲:“是你啊?”
演得太差,劉與邱一眼識破她的不自在:“早啊。”
本想輕鬆地揭過去,才發現自己的出現是個錯誤,為時已晚,他只能坐下來說點工作。
周凌薇很想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可是真的做不到。
相比之下,劉與邱就很自然,她不由地猜測,他到底是和多少女人有過這樣的一夜輾才會如此淡定?他和那些人糾纏的時候也跟昨晚一樣溫柔嗎?
正走神,就聽到他叩響桌子:“vivian,你清楚了嗎?”
被點了名,周凌薇立刻回神,心虛得不行:“啊,清楚,清楚。”
他抬抬下巴,表情嚴肅:“你重複一遍。”
“你說——定量的資料已經回收完了,”她硬著頭皮把聽到不多的內容磕磕巴巴地講出來:“微波那邊——我們——”
聲音越來越小,索性承認自己剛才沒認真聽:“抱歉,我走神了。”
四下看看,劉與邱問道:“昨天的事對你影響很大嗎?”
他的聲音比剛才低了很多,看來他也認為這件事不光彩。
承認自己受了影響,那就顯得很在意,她選擇否認:“沒有,我只是沒休息好。”
“嗯,不要讓私生活影響工作。”
好似一記警告,周凌薇心裡有點堵,藉由去取杯咖啡調整狀態,回來後繼續聽他交代工作。
今天的工作快結束時,周凌薇收到曲悠的訊息:vivian,你是不是把ben總得罪了?
這次出差,除了朋友外,和她聯絡最頻繁的人是曲悠。
對著電腦皺起眉,她哪有膽子得罪劉與邱,頂多就是把他睡了而已。
腦子裡忽然冒出這樣看似還有點小傲嬌的想法,她猛地哆嗦一下,問曲悠發生什麼了。
曲悠對公司的八卦一向知無不言:老闆剛才抱怨ben矯情,要按著你腦袋把他這個專案做完才能做新專案。
前兩天他提過一嘴,她當是他報復,如今直接提醒她老闆,這就變得嚴肅了。
周凌薇想破口罵劉與邱不安好心,非要破壞她升職的大計。
諸多的不滿只能擱在心裡,撇撇嘴,她在電腦上敲下:這個專案快結束了,接手新專案不是正常節奏嗎?
曲悠壓根兒沒跟他們組合作,把聽來的訊息變成自己的經驗: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的,希望自己的專案可以盡善盡美,要不然他怎麼能是大老闆眼前的紅人呢。
和工作能扯上邊的話題到此為止,緊接著,她旁敲側擊地打聽起劉與邱差旅途中的私生活。
看到這,周凌薇茅塞頓開,原來yoyo:()多巴胺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