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感測器貼著男人脈搏。
身後的長風吹過沙發上的雪發,猶如薄紗般揚起的弧度,盛開著霧一般的小玫瑰。
周熠禮還有什麼不懂的。
“我也是。”
每一次開花在心動的人,不止沈寂星一個。
時間被拉扯的漫長,沈寂星輕聲叫他,“周熠禮。”
“嗯,在。”
“算你聰明一次。”沈寂星妥協了。
低沉夜色中,男人低磁的聲線含糊又性感的笑,隨後將什麼微涼的東西傳遞到他腕骨上。
是感測器。
沈寂星下意識躲開,“不要……”
這人竟然還想看他的真實心緒。
周熠禮單手扣著窄薄的腰,輕而易舉地握住他手腕,另隻手不由分說的將銀色感測器扣在他腕骨上。
金屬銀的質感,裡圈帶著他的熱度。
“我想看。”
周熠禮的嗓音像是磨了粗糙沙礫。
這種時候的小獅子,像是成年雄獅,周身性感潮溼,漆黑深沉的眼眸像是靈魂的黑洞。
“給我看看,沈老師。”
熟悉又遙遠的稱呼,讓沈寂星微微愣住。
銀色感測器咔噠一聲鎖住,有什麼細微電流觸碰到他的脈搏。
剎那間,身後的玫瑰大片盛開,在夜風吹拂下嬌豔欲滴。
沈寂星羞惱地遮住他的眼,冷聲道:“不許看。”
周熠禮單手扣住他薄白手腕,猶如雄獅佔領領地般,在他腕骨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沈寂星眼眸剎那間蒙上水霧,“周熠禮!你是狗……嗎?”
周熠禮安靜沒有回答。
屋外的月光落了沈寂星滿身。
……
周熠禮顧不得傷口微微開裂,先幫他嬌氣矜貴的美人洗漱。
“生氣了?嗯?”
周熠禮唇角勾著笑,用高挺的鼻骨蹭蹭他,“這不是洗乾淨了嘛?漂亮的還跟新的一樣。”
沈大明星有很嚴重的潔癖。
周熠禮方才有多囂張,如今就有多低三下四。
跟個孫子似的伺候著人。
“……你才跟新的一樣。”沈寂星冷冷看他一眼。
周熠禮問了一句,“睡衣還要嗎?”
這話倒不是不知人間疾苦。
他只是覺得沈寂星應該不會再穿。
沈寂星大概沒那麼狼狽過,那時候呆呆地,連清冷的長睫都不會眨了。
最後惱怒又生氣地瞪著他,周熠禮如今想起來心臟都軟的一塌糊塗。
“洗乾淨。”沈寂星冷淡靠在他肩頭,停頓兩秒說道,“以後你穿。”
周熠禮沒忍住低笑了好幾聲。
依偎在他肩頭的人冷玉精緻,垂落的腕骨一圈細微紅痕,銀色的感測器還鬆垮掛著。
不過電源已經關掉了。
“你怎麼這麼可愛啊,沈寂星。”周熠禮忍不住低眸親親他薄溼的側臉。
沈寂星眉梢輕蹙別開:“滾。”
這大美人平等的嫌棄每個人觸碰。
“脾氣還挺大。”
周熠禮將他放進柔軟的被子裡,低眸抵著他鼻尖,“以後是要結婚的人,你就這麼嫌棄我啊?”
沈寂星只是第一次太直觀有些不適。
況且他覺得周熠禮是故意的,故意讓他的氣息他腰上的六芒星。
但他還未開口,忽然意識到什麼。
“結婚?”
“嗯。”周熠禮理所當然的應,低眸給他掖掖被角,“不會再放你走了。”
周熠禮這麼篤定,其實不是篤定沈寂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