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熠禮愣在原地。
腦海中迴盪著兩人的對話,那清冷淡然的嗓音勾著笑意。
“詛咒你,長命百歲,離不開我。”
“不用詛咒,本來就是。”
什麼意思。
沈寂星離不開他???
周熠禮還沒來得及追問,司空修在背後叫住他,“誒,那翹藍毛的小獅子先別走,有幾個鏡頭需要補一下。”
翹藍毛的小獅子兇戾回頭,“?”
ヽ(#`Д′)ノ
“去吧。”頭頂垂落的小獅耳被很輕捏了下。
沈寂星薄唇微翹地看他片刻,收回手不帶留戀地轉身離開。
周熠禮思緒混亂地走向司空修。
在單身狗的無語矚目中,冷冷地扔下兩個字,“死刑。”
司空修:“#$@!%……?”
我特麼拍的是誰的mV,是誰辛辛苦苦製作兩年的新專輯mV?
他對上週熠禮漫然垂落的視線。
眯著狐狸眸冷笑一聲,格外從心的,“(′喳`??) ”
身後傳來捂著嘴偷笑的嗓音。
司空修眉梢微皺地朝後看,熊熊連忙趴在監視器後只露出半個腦袋。
司空修記得熊熊是沈寂星的助理。
他有些好笑,“你怎麼還在這兒,你的職責是什麼?”
熊熊小聲又嚴肅地說:“服侍皇后,順利到達休息室為止。”
周熠禮正在跟場控交談取景角度,司空修抬手指了指沈寂星離開的方向。
“你該服侍的皇后已經快走到快樂老家了。”
熊熊不太聰明的大眼睛滴溜溜轉,一本正經,“不,那是皇上。”
他和經紀人還是堅定的星光熠熠黨。
指了指正被威亞吊在半空中,身形凌厲殺伐決斷的拽哥周熠禮。
“這才是皇后。”
“……”妙哇。
……
北境的取景地溫度偏低。
沈寂星洗過澡後換上微絨白色睡衣,看到螢幕上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盛確。
兩人私下平時沒什麼聯絡,沈寂星迴撥過去,“喂,怎麼……”
沈寂星嗓音一頓。
那頭的盛確在哭。
印象中的盛確開朗又紈絝,跟周熠禮身上有些某種相似的特性,恣意耀眼,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盛確的哭聲。
像頭小牛。
沈寂星本想等他哭完,但盛確哭不完了,“怎麼了?”
沈寂星聲調有在放輕,但透過聽筒傳來還是淡冷的。
盛確一下就止住了,“沈哥哥,你跟傅塵是不是關係很好?”
沈寂星額髮微溼地靠在床頭,面對小朋友時聲線儘量放溫和,“你先說發生什麼了我再考慮關係好不好。”
盛確:“……”
好現實的沈哥哥。
但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盛確如今光是提起來依舊想哭,“今天下午說,他決定要搬出盛家,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他不要盛家也不要我了……”
他好像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時刻都想著會有人給他兜底。
以前有溺愛他的爺爺奶奶,後來有愛他的爸爸媽媽,最後的最後還有面冷心熱的傅塵。
可是漸漸的他又好像什麼都沒有了。
明明他還沒學會長大,他們就一個個的離開了。
“我這次是不是真的,很過分……”
沈寂星沒辦法欺騙他,“有一點。”
對一個全身心向著他不求回報的人來說。
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