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哥說得容易,哪有穿女裝那麼簡單,手下辦不成上頭交代好的命令,那他們就是沒用的人。
泊聿可能會讓他們穿著女裝去天橋底下要飯。
“別慌,三天呢,還怕抓不到少爺?”
“是,肯定能。”
……
two thousand years later
……
保鏢們將燙手山芋般的炸彈手機在手中傳遞,最後在鈴聲響起的那一刻,終於心如死灰了。
“先、先生。”
“人呢?”
泊聿的嗓音聽起來還算平靜。
只有醫生知道這幾天他有多喜怒無常,唯二能安撫情緒的人都不在,泊聿的精神狀態都在緊繃到斷裂。
“我們一直守在少爺樓下,就等他出來就能得手,但……”
“但少爺這三天就沒下來過。”
至於為什麼沒下來答案不言而喻。
保鏢們不敢說,但泊聿敢問。
“他怎麼了?”
沈寂星從小體弱多病,泊聿只當他生病在休息。
直到保鏢的嗓音小心傳來,“被,被周熠禮困住了吧。”
醫生心頭一涼。
完了。
泊聿的臉色剎那間陰沉的滴水,“你說什麼?”
醫生恰好時分地接話,“你們不知情就別胡說八道,少爺是先生最看重疼愛的人,隨意造謠你們知道會付出什麼代價嗎?”
能聽懂哥的暗示嗎?
疼愛,看重,造謠。
保鏢們立馬如臨大敵,只差膝蓋一軟地跪下,“先生,我們真的沒有胡說啊先生……”
“少爺真的三天沒下來過,就周熠禮中途下樓一次,哼著歌去買了一堆花花綠綠的小盒子,我們真的沒有撒謊啊……!!!”
醫生兩眼一黑地扶著額角。
覺得他們死的不冤。
這下事情鬧得更……
“掛了吧。”泊聿嗓音近乎平靜地說。
醫生沒想到他的反應如此淡定,“好,那他們……”
“不用再回來了。”
醫生心底一涼。
心理醫生最怕的其實不是病人歇斯底里,而是他情緒逐漸趨於平靜。
不知為何,他從這位至高無上的掌權人身上,竟然看出掙扎百態後的無助茫然。
拋開所有,他只是個沒有希望的病人。
“先生,你……”
泊聿望向窗外吹拂下的楓葉,“你以後可以不用來了,我打算離開這裡了。”
醫生聽到這話幾乎是下意識一喜。
不光是因為他終於苦海,也是為泊聿感到高興。
當他願意換個環境生存,那就是屬於他的新生。
“您終於想通了嗎?”
“嗯。”
“那少爺……”
泊聿驅使著輪椅離開房間,“我會帶他一起走。”
醫生:“……”
你通個屁,你打死結了吧?
他看向泊聿離開的方向,是通往閣樓的。
忽然想起什麼似的, 他連忙追上去試圖攔著泊聿,“先生。你要不等會再看呢,我讓他們先回來給你穿女裝……?”
泊聿只冷冷抬眸看他一眼,“滾開。”
醫生只是出於自己醫德的本能。
他知道泊聿如今思緒病態,並不想他再遭受什麼刺激。
但他攔不住泊聿。
閣樓的門緩緩開啟,午後得碎光打在青年身上,他安靜睡在一堆舊衣服上,蒼白消瘦的可憐。
三個小蛋糕擺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