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守在門前的幾個保鏢:“……”
反正都要倒。
他們自覺被風吹過就倒。
周熠禮走過溼冷的臺階,清晰感覺到氣溫越來越低。
在拐角一個溼滑的臺階,周熠禮腳步踉蹌了下。
傅塵問:“你還好嗎?”
“你沒騙我嗎?”
傅塵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他始終認為,哪怕是善意的謊言也沒有意義。
“我從來不撒謊,沈寂星也是。”
只是沈寂星從來沒告訴過他。
沈寂星覺得沒必要。
倘若不是他需要傅塵的人脈網,這些事恐怕只會被他打碎獨自嚥下,任何人都不會有知道的可能。
周熠禮看到黑暗盡頭空無一人,卻又彷彿看到沈寂星安靜坐在那裡。
“在你離開我的一個月,你在哪裡?”
“在想你。”
傅塵看他走向那個機械裝置,匆忙叫住他,“別碰!”
一道細密電流落在周熠禮手上,他手中的鐵棍脫落在地,手臂剎那間皮開肉綻。
饒是傅塵也驚了,“這什麼鬼東……”
他嗓音一頓,似乎想到什麼。
“周熠禮,冷靜點,現在的當務之急是——”
他以為這個年輕莽撞的小獅子會失控。
但他沒有。
周熠禮只甩了甩手,將那些血滴盡數甩去,而後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
威嚴沉冷的嗓音傳來,“混賬東西,你還知道老子打——”
“我答應你的要求。”周熠禮說,“但我有一個要求。”
那頭周衡陽嗓音一頓,隨後語氣緩和很多,“算你有良心,知道我年紀大了身體不……”
周熠禮不耐打斷,“查一個叫泊聿的人,帶他名字的航班全部停飛。”
“……”
傅塵眼眸頓了下。
他這種一路打拼上來的,果然不如世家公子哥的實力。
只是他沒想到,周熠禮這種硬骨頭,也會放下心中芥蒂跟他父親和解。
“你這小混蛋在說什麼混賬話,那他麼是國際航班,我說停飛就停飛?你老子是神?”
周熠禮安靜兩秒,說:“父親不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嗎?”
周衡陽沒聲了。
片刻他冷冷道,“你最好說到做到。”
電話結束通話。
周熠禮最後完整的看遍這個地下室,指尖的血跡滴落在潮溼地面上,“走吧。”
“別墅還沒搜,你怎麼會知道他已經離開了。”
“泊聿的勢力大多轉移在國外,我以為他要離開了,最近才疏忽……”
周熠禮只是沒想到,他會如此喪心病狂。
“別墅的報警裝置是關著的,保鏢們也只是走個過場。”
傅塵說:“你長大了,我以為你會像以前一樣慌不擇路。”
可他沒有。
周熠禮從找不到沈寂星開始,便有條不紊的找監控,找墓園,找他的沈寂星。
“我也有一個問題。”
周熠禮站在陰冷潮溼的地下室,望向頭頂唯一的光亮處。
“那門是透水的,他離開的一個月是雨季,甚至是難遇的暴雨,他最後是怎麼出去的?”
傅塵抬眸看向那地下室的門。
他們來時腳步匆忙,連傅塵都沒注意到門是透水的,他只是聽沈寂星陳述過……
這是第一次,傅塵有想說謊的時候。
“可能是有人……”
“小舅舅。”周熠禮打斷他,“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