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數不是你家的禮數,無異於將傅塵這些年的心血抹除。
原來在小盛確心中,他們從來不是一家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說,我就是想著過生日,不想要他一直兇我,我嗚嗚嗚……”
盛確在那頭語無倫次地哭,像只孤獨無助的小雛鳥。
沈寂星片刻輕聲說:“但你不用懷疑自己,不是你的原因。”
盛確愣住,“啊?”
“傅塵不是會情感用事的人,他做事有自己的考量。”
他們的出生環境就決定了,他們不是為情感衝動的人。
無論是沈寂星還是傅塵。
他們每一步都走的小心謹慎,預估好每一個可能性,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試錯的代價。
傅塵像一座巍然不動的山。
沈寂星聲調即便清冷,也透著安撫人心的魔力。
“你最不該懷疑的,就是他會丟下你。”
傅塵心裡能裝下的人太少了。
但能被他認定的人,即便在他只有一條路能走時,他也會分出半條給他的朋友。
盛確又一次傻眼了,“啊?”
沈寂星在某些時候跟傅塵十分相似。
他是個性子偏冷淡的人,但被他認定的人,也會收穫他的無盡耐心。
周熠禮結束拍攝回來時,沈寂星已經睡著了。
但床頭的手機還亮著。
他走過去拿起來一看,盛確,通話時長一小時三十六分。
“沈哥哥你醒啦?”盛確聽到動靜用氣音問。
周熠禮放低聲調不耐問他,“你連麥跟我老婆講童話故事呢?”
盛確被這稱呼弄得一愣。
隨後擦了擦鼻子,將紙巾扔進垃圾桶堆起的小山裡,“沒有,你老婆在跟我講童話故事。”
周熠禮張口罵了句,“你也配?”
隨後酸溜溜地將電話給摁斷了。
周熠禮看向暈光床頭燈下,一身絨軟雪白安靜睡著的人,水墨似的五官有種別樣的精緻溫軟。
“你都沒給我講過童話故事。”
沈寂星只會口頭撩撥他。
給他畫大餅。
周熠禮沒捨得把人驚醒,簡單收拾了下便把他抱進懷裡睡覺。
“我都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進我的話……”
周熠禮帶著一身夜風的涼,將溫熱乾淨的人籠進懷裡,小心翼翼地貼著他的臉頰。
你好好對我。
我就把自己再給你一次。
周熠禮如今已經什麼都不留了。
懷裡的人睡得乖巧溫沉,周熠禮心臟也跟著軟的一塌糊塗。
“對我再好一點,沈寂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