紓解自己不受皇阿瑪關愛的悲哀。
他行為浪蕩,醜聞不斷,不只流連青樓煙花之地,就連皇族裡那些高不可攀的豔麗牡丹都逃不過他的毒手,而這陣子傳得最兇的是,他勾搭上一年前出兵新疆為國捐軀的長征將軍的遺孀——貞夫人,兩人正打得火熱,不時在寡婦房裡傳出淫聲浪語,教府裡的奴僕聽得肝火亂竄,將此事傳得滿城風雨。
這事多少都應該傳進了宮中高殿,但萬歲爺連一氣也不吭,若不是徹底放棄這個兒子,就是完全的漠視他。而既然萬歲爺都不管了,眾人也只得鄙夷地任由十二阿哥淫亂作踐自己下去。
這會,十二阿哥剛從長征將軍府邸臭著臉回來,一干奴僕不解,往日主子由那兒回來時,通常心情不錯,神清氣爽的,今兒個為何心緒不佳,難道昨晚那風騷寡婦沒將主子伺候得宜?
眾人紛紛小心避開主子那陰霾的神情,轉而以眼神詢問向主子的跟班太監,想得些蛛絲馬跡解惑。
哪知就連小稻子都一頭霧水,苦著臉拖著步伐跟在主子身後,背著他朝大夥攤了手。
連主子肚裡的蛔蟲小稻子都摸不清的事,那可就真不妙了!
這十二阿哥到底在火什麼啊?
“你們擠眉弄眼夠了嗎?這府裡的事兒都不用做了,是不是隻顧著嚼主子的是非就好了?”冷不防這冷冷威儀的聲音響起,嚇得眾人脖子一縮竄逃去。
十二阿哥熱中床事,卻鮮少管束僕人的嘴,隨他們背後碎嘴去,可這會心情真的不太好,才會對他們板起臉色,這下就連小稻子都想溜了。
“去哪?!回來!”永璂眼一瞟,聲音繃著。
“主子,您這到底在發什麼脾氣嘛?”小稻子無奈的踱回他跟前,索性問個明白。
“哼!”他表情發臭的坐上精雕的杉木椅。
小稻子趕緊趨前討好的捶起他的肩膀,眼角一使,躲在廳外偷覷待命的下人立即奉上一瓷碗的碧螺春,瞧了主子喝過茶後,臉色似乎緩了不少。
“主子氣什麼?難道昨兒貞夫人惱了您什麼?”小稻子試探的再問。
這幾日主子有些陰陽怪氣,不似以往的快活,就說大前晚去了寧王府錦格格那,前夜也與鳳閣院的小鳳仙風流了一夜,昨夜拗不過貞夫人的三催四請,上了俏寡婦的床。
一連幾晚的風流快活,照道理說,主子該心情不錯才是啊,怎麼連著幾日,心情卻每況愈下,到了今兒個就徹底垮下臉來了?
想起方才送主子走時,貞夫人那張芙蓉臉怨得連他這個太監瞧了都忍不住揪起心來了。
“她很好,沒做錯任何事。”永璂冷著臉說。
昨兒個夜裡這女人騷勁十足,企圖要透支他所有的精氣神,讓他不再去找別的女人,就實在的,這女人根本是個淫蕩妖婦,可卻很對他脾胃。
“那您這又是為什麼?”小稻子小心的追問。
他用力擱下手中的瓷杯,掃了小稻子一眼。“我問你,嘉樂捎來訊息了沒有?”他繃著臉問起。
“格格?”怎麼會突然提起嘉樂格格來?“回主子,格格才回沁王府七天,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捎訊息回來?”再說她是回府省親,要捎什麼訊息回來啊?
他臉更沉了。“七天又如何?她回府就該每天都派人捎回訊息的,順便說清楚她什麼時候回來——唉!我說你們這些底下人是怎麼了?主子沒音訊,你們還不當一回事,枉費她平日對你們的厚待,原來你們全是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他莫名其妙開罵了。
狼心狗肺?這從何說起啊?小稻子綠了臉。“我說主子,格格在時您不是千盼萬盼她少來煩您,這會人離府了,少一雙眼盯著您,您不是該鬆口氣嗎?怎麼要奴才主動提起格格來掃您興致?”他硬著頭皮為自己叫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