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眨了眨眼睛,秘密地巧用火行術過濾走了大廳裡的迷霧,他看見大廳四周是四堵白色的高牆,約在五丈多高,牆上用一些雲彩裝飾著,十分漂亮。有一個蒙著白紗的少女,趴在雲彩上靜靜地看著他們,她長的十分可愛。小巧的下巴,紅潤的兩腮,單薄的嘴唇,潔白整齊的牙齒。
這個少女正是龍宮一宮之主,她從上往下看,就像趴在花園裡的欄杆上看河裡的魚兒一樣。她的手指纖細白皙,猶如羊脂玉。十根手指長短有序,正在把玩一塊繡帕,五彩的雲朵飄舞在少女周身。
天宇看著她優雅閒適的動作,不禁被她吸引住了,他在這一瞬間突然想起了卡卡和顏如玉,卡卡的美是那種不可侵犯的美。顏如玉的美是那種混合著冰山般冷豔的美,火焰般火熱的美,而這龍宮之主的美是那種優雅如蘭花的美,輕盈如浮雲的美,寧靜如寒月的美。
“你們來這裡有什麼事嗎?”一個遙遠飄渺,卻十分悅耳的聲音輕輕地飄了下來,像一片剛剛凋落的花瓣一樣飄了下來。
喬貝趕快躬身施禮說:“臣喬貝,在城中抓住一個闖進我龍宮的外人,我問他來此有何事,他說是來找一個朋友。我問他要找的人是準,他說只認識,但不知道他的名字,於是我將他帶到城樓上讓他辨認是誰,三日後西門子將軍恰巧從外面辦事回來,而他一眼就認出了西門子將軍。我要帶他去執法處等候處置,但是他堅決否認,要說到宮主這裡討個公道。”
“哦,是這樣的嗎?”她的聲音很溫柔,很輕快,好像能把冰山融化,似乎這愛情海的海水也醞釀不出這麼溫柔的感覺,但這言語之中卻帶著不可能侵犯的威嚴。
西門子將軍趕快躬身施禮道:“宮主殿下,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我從來沒有和外面的人來往過,我西門子一片赤膽忠心,日月可見。如果真的和外人來往,不用宮主發令,我自會自刎,以謝宮律。”
喬貝冷笑著說:“宮主殿下,這外人的確承認是西門子的朋友。”
“西門子是你的朋友嗎?”宮主的聲音更加輕柔,像是沐浴在春風中,又似站立在綿綿的秋雨裡。
天宇望著宮主含情的雙目,平靜的臉龐,胡亂地說:“是的。”
“西門子,你還有什麼話說。”宮主剛才溫柔飄渺的聲音突然間變得威嚴肅然,整個的水晶宮殿在這聲斥責中寒氣逼人。
天宇看著少女宮主剛才還顧盼流情的雙目,一下子變得怒火燃燒,覺得這個宮主喜怒無常,不像是一個少女應有的性格。
西門子的臉色瞬間變的蒼白如紙,單膝下跪說:“宮主,這是誣陷,喬貝一向和我貌合神離,說不定這少年是來找他的,而他怕被宮律懲治,和他合謀來取我性命,請宮主明鑑。”
宮主沒有說什麼,而是趴在雲彩上看著他們,在思索什麼。西門子和喬貝跪著,他們都看不見宮主,不知道宮主是什麼意思,只有天宇能看清這個少女宮主。
雲朵裡的白色麗人,眼波流轉。大殿的所有一切都隨著她的舉動發出了低低的顫抖之聲,每一塊水晶磚,每一顆夜明珠都蠢蠢欲動,放射著帶著殺氣的光線,大殿瞬間殺機四伏,只有呼吸聲。
沉默了一陣子後,喬貝打破了這無言的場面,他說:“宮主,當時和我一起歸來的還有烏恆將軍,他可以證明我與這少年無關。”
少女宮主輕輕地“哦”了一聲說:“那天有烏恆將軍嗎?”
喬貝斬釘截鐵地說:“是的,他和我一起回來的。”
西門子感到情況很複雜,他覺的他好像掉進了一個圈套裡,爬也爬不出來。四周的空氣都凝固了。烏恆素來和自己交好,對喬貝不怎麼樣,怎麼突然可以為他作證人,這怎麼可能?是他們合謀的?不可能,如果我失了勢,那麼烏恆也不好,但是他為什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