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陳識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而發去了一條石沉大海的訊息的陸執與再次想起陳識的時候,是在今晚的第二個party裡,為了歡迎他的回來,那些個狐朋狗友們折騰得非常熱鬧,陸執與都喝得有點昏昏沉沉了。
他拿起手機,看了眼幾個小時前發給陳識,沒得到回覆。
陸執與乾脆撥了通電話過去,但還沒響起鈴聲的電話被嘟得一聲打斷在已經被刪除好友的介面中,陸執與懵了一下。
“要跳舞了,一起去嗎?”
來搭話的是今天新認識的音樂系的一個義大利男孩,他的英文發音非常性感,說話間半個人都貼到了陸執與身上。
“你先去玩會,我去打個電話。”
他思考了一下,朝男孩伸手:“你手機借我用一下可以嗎?”
果然如陸執與所料,除了手機微信,他的電話號碼也被陳識拉進了黑名單裡。
而換了個陌生人的手機,電話立馬就打了出去,沒過多久便被陳識接聽了。
“喂。”陳識的聲音挺嘶啞的,像是被沙礫紙重重摩擦過。
陸執與眉頭緊皺,出聲喊他:“陳識。”
陳識愣住。
“你把我刪了?”
電話那頭呼吸聲很重,但是沒有說話的聲音。
“你那天也沒來送我,說好要給我的禮物呢?”
“我退了。”陳識說。
“你——”
“fn是你的誰啊?”陳識冷不丁問道。
陸執與立馬就想起那天機場來送自己的人裡還有蔣琛舟這個愛插一嘴的,他反問道:“蔣琛舟又跟你說什麼了?”
陳識冷笑了一聲,說:“他又能跟我說什麼。”
“不管他說什麼,你別信就是了。”陸執與已經走到安靜不少的庭院裡,他靠坐在白色長椅上,“寶寶,你聲音很啞,是不是感冒了啊。”
總是擅長轉移話題和矛盾,陳識上頭的時候壓根分辨不出任何,只能被他牽著鼻子走,但現在多了幾分謹慎,才發現陸執與用來哄自己的話術不過那幾樣。
“你在家沒有,我讓人給你送點藥。”
“不用了,我已經搬出來了。”
“這麼快就找到房子了?”
陳識費勁地嚥了咽喉嚨,一些若無其事的關心好像在嘲弄陳識這兩天極其複雜和崩潰的心路歷程,他呼吸急促,大腦發熱:“住在你的房子裡,我感到有點噁心。”
陸執與哪遭過他說這種話,瞬間就皺緊了眉。
“陳識,你就非得說這種話惹我生氣嗎?”
想象中的濃情蜜意變成這樣緊張的劍拔弩張,也不知道原本溫柔小意的陳識是受了什麼刺激,變得像一隻刺蝟,陸執與心裡也煩得不行。
電話那頭又沉默下來,半晌,陳識問他:“陸執與,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陸執與幾乎暴怒:“蔣琛舟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你回答不了我的問題嗎?”
陳識啞著聲音的質問讓陸執與心煩意亂,他猛地抓了一把頭髮,對陳識說:“從來不會有人問我把他們當什麼。”
言下之意便很明瞭了,陳識沒能想到自己逼出來的這句話的殺傷力能大到他連呼吸都在痛,拼命咬緊了牙,眼圈又熱又紅,這通電話他是一秒鐘都打不下去了,直接按了結束通話,脫手關機。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