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的好姐姐,下次一定帶上你。師父在哪裡?”
“在書房呢。”小石頭扭頭一指師父的書房,還在那生氣,“回頭你一定給我講清楚你這些天都幹嘛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囉嗦的石頭。我先去見師父,回頭再給你講。”哄開小石頭,我立馬就向師父的書房跑去。
師父見我回來,並無多大的表情,這個溫和的十全公子,這些年越發的沉默冷靜了,除了偶爾下山回來後嘆息幾聲外和溫和的笑容,他機會就沒其他的表情了。但是不管怎樣的掩飾,我仍然能從他的琴音裡聽出他的寂寞和悲傷,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弄清楚他這個一個神仙似的人物,還有什麼世俗的悲傷纏繞呢?但是這個問題直到很多年後,我才明白,不過等我明白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師父,師父,我回來了。”連門都懶得敲,我就大咧咧地進了師父的書房,師父正在寫字,聽我進來連頭都沒抬,只應了一句:“回來了?”
“師父,你的字寫得越來越飄逸了,呵呵!”恭維人總是沒錯。
“怎麼了?出去野一回,懂事了?”
“看您說的,我是真心誇您呢。再說我一直都很懂事的哦!”
“說吧,有什麼事?”師父放下了筆,坐在了平常休息時坐的竹椅上,審視著我微笑著問道。
還是師父瞭解我,知道我是無事不獻殷勤,我眼珠一轉,幾滴清淚就在眼眶裡打轉,女人都是水做的可真不假,哭這招其實不用怎麼學就會。
師父最怕我哭了,一哭他就沒轍,見我這樣不再悠閒地坐著了,立馬站了起來,摸了一下我的頭,安慰道:“別哭了,瀟兒,趕緊說怎麼了,師父一定幫你好不好?”
嘿嘿,我暗地偷笑,就等他這話呢,他說幫我就一定會幫,我連忙連說帶畫的把爹要跟蕭伯伯聯姻的事說清楚了,說完眼巴巴地等著師父表態。
不料師父聽完只簡單地一笑,站了起來,揹著手站到了窗前,我看不到他的表情,過了一會,才聽他說道:“你就是為這事才逃跑的?”
“是啊!師父,你趕緊勸勸伯伯啊,我跟意一直跟親兄妹一樣,怎麼能成親呢?”
“這事或許真的由不得你我啊!”不料師父給我來了這麼一句,完了,連他都這麼說,我豈不是真的要嫁人了?
“不過,既然你不願意,我試著跟你爹說說吧。”師父轉過身來,用一種很複雜的眼光看著我,“看來,瀟兒真的長大了,師父再不能把你圈在山上了。”
“什麼,師父?你不會把我押回去送給我爹,然後由著他把我隨便嫁人吧?”我大驚。
師父一笑:“看你急的,我有說過麼?我不過是說,你已經長大了,許多事或許由不得自己的性子了。人長大了,總要面臨很多的選擇,一個選擇不慎,終身後悔。或者生在某些特定的環境裡,怎麼都逃避不了自己的責任,任你躲在哪裡,總會被世俗牽絆!”師父說著由衷地感嘆起來,我聽著倒不像是說我,倒像是說自己。
“那師父,你到底是幫我不幫啊?”
“我正好有事要去京城一趟,會跟你爹談談。至於能不能勸阻,我只有盡力吧。”
“什麼盡力?師父!不是盡力,是一定要爹打消那個主意啊,我還小呢,想多陪師父呢!”我拉著師父的手有些撒嬌的搖晃著。
“好了,去吧,師父還有事要想想。別在這裡吵師父了。”師父沒再理睬我的懇求,我知道其實師父只要答應了,就一定會幫我的,如果連師父都無能為力,我的命運就真的要偏離了。
第二天師父就帶著我滿滿的寄託去京城了,我只有和小石頭在山上日復一日的期待師父的訊息。一天天過去,沒有任何資訊由小白帶回來,我的焦慮也漸漸消失,我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