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讓人是頭疼,陳太忠也沒脾氣了,直接找上杜總的門兒,那肯定是可以的,不過這麼折騰的話,動靜兒太大,找別人遞話吧,找太大的人還不值得,唉,最難的就是這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兒。
還是找一找田甜吧,她老爹是田立平,陳太忠咬咬牙,這個一個小小的老總根本不值得放在眼裡,不過人家有個正處的堂哥,還是檢察院口上的,這才是比較扎手的。
問題是,他還不知道田甜的電話,兩人的關係真的很扯淡。猶豫一下,他還是撥通了段天涯的手機,“老段,忙什麼呢?我陳太忠啊。”
段天涯在省教委剛拍完會議,混到他這一步。就不是拎個攝像機到處轉了,一般都是拍點專題什麼地,還有對口行業的一些會議,去突發事故現場的機會很少。
一聽陳太忠要田甜的電話,段天涯就是一愣,旋即怪笑一聲。“怪不得你看不上我幫你找的人呢,原來是惦記上小田了。”
“你這傢伙,整天惦記地就是褲襠底下那點事兒,”陳太忠哭笑不得地訓他,心說這搞媒體的怎麼都是一幫子油腔滑調的傢伙?
不過轉念想想。人家天天接觸各種層面地領導。這油腔滑調未始不是自身地保護色。他也就釋然了。“我找田甜是有要緊事兒呢。你別瞎琢磨。”
陳太忠這電話。是在袁望地辦公室裡打地。遠望公司總部遷到鳳凰了。但是論起辦公室地規模和效率。那還是得說素波搬到鳳凰。那是為了得到科委地投資。
就在他說這話地時候。門口有人路過。
“哈哈。我不瞎琢磨。”段天涯在那邊放聲大笑。旋即笑聲一頓。“太忠你這是遇到什麼事兒了?老段我也能幫你想想辦法地。”
這年頭。能在哪一行裡做到出類拔萃地。就根本沒個簡單地人。
“唉。到時候見面再說吧。”陳太忠也沒想著瞞段天涯。屁大一點事兒。沒準老段還真搞得定。“你幫我約了田甜算了。地方你通知我。”
“我才不幫你約,”段天涯一口拒絕了,“記著啊,田甜的電話是XXXXXXXXXXX,她現在做天南新聞,八點半才能下班地。”
陳太忠抬手一看,才下午四點,笑著衝袁望點點頭,“你先待著,我去辦點事兒,晚上再見好了。”
袁望哪裡肯放他離開?少不得也要陪著他下來,自己的奧迪車也不開了,就坐在陳太忠的林肯車裡,“你這車好,還有省委的通行證兒呢,現在去哪兒?”
去哪兒?肯定是找高雲風了,高公子地公司是掛了別人牌子,自己整天卻是東遊西逛的,好不容易捉到了那廝,那傢伙卻是在一家茶館裡跟著幾個狐朋狗友在一起鬥地主,幾個人也是喝得暈暈乎乎的。
陳太忠不管那麼多,拎著他就又找了一個包間,衝起茶來,他那幾個朋友頗有點不服氣,不過高雲風一嗓子就把他們鎮住了,“這是我鳳凰來的鐵哥們兒,你們玩兒你們的,我們有要緊事兒呢。”
要緊事兒倒是沒有,不過高雲風聽說了人民飯店的事,也是哼哼歪歪的,“跟小袁過不去,那不就是跟我過不去嗎?搞他,我給你找幫人,弄個小姐拍幾張裸照,哼,不信他不服。”
“我說你這傢伙,能不能少想一點這種歪點子啊?”陳太忠被他說得有點哭笑不得,心說哥們兒要是用非正常手段,還用得著去找田甜?
不過這傢伙一開始算計哥們兒,用得可不也是那種下三爛的手段?想到這個,他才待再指責對方几句,卻發現那廝已經睡著了。
田甜出來得還真的晚,快九點了才出來,陳太忠懶得填登記表,就在省臺地大院兒裡等著她,卻發現段天涯背個電腦包跟在她身後。
“找我有事兒?”田甜知道他在等著,微微一笑算是那麼個意思,不過這話問得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