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時不時有一些文人來聚會,在素波市的文化圈子裡,也有一點小小的口碑。
不過,就在週五下午五點五十多,天剛有些放黑的時候,門口驀地出現了五六十號閒人,都是身著黑色西服手持棍棒,不知道從那兒就冒了出來,一窩蜂地衝進了茶社。
前臺的小丫頭登時就傻眼了,氣兒都不敢出就躲到了門邊,不成想“咚”地一聲大響,半扇門直接就被砸得搖搖欲墜了,緊接著就是噼裡啪啦地一陣亂響。
玻璃的碎裂聲、女人們的尖叫聲、鈍器砸木頭的悶響聲中,一個大嗓門響起“打家辦事兒,無關的人滾一邊兒去!”
大家還沒搞清楚到底生了什麼事兒,二三十號人就衝上了二樓,董書學正陪著市教委的兩個朋友喝茶聊天呢,聽到不對趕緊走出來“怎麼回事?”
“董書學?”一個滿臉橫肉的傢伙一眼就看到他了,不待他回話,四五個黑衣人就衝過來,二話不說,拴起棒子沒頭沒腦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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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0…2221上綱上線
所謂打家,就是拿人讖財替人消災的那種主兒,多半是工人或者農民工,這種活有計件收費的,也有視破壞程度收費的,記得前文解釋過了。
像今天宣雅茶社的打砸行為,就是祝破壞程度收費的,來的人根本不說什麼廢話,直接噼裡啪啦一頓打砸,五分鐘的光景,就一聲呼哨四散而去,之分鐘後才從遠處傳來了警笛聲。
憑良心說,警車來得其實已經挺快了,不過等兩男一女三個便衣警察下車時,整個茶社已經慘不忍睹了一一職業打家的破壞能力,那不是一般人能想像得到,專找貴的砸。
大門被砸爛了,桌椅板凳更不用說,就連牆壁上裝飾用的毛竹和帶皮鬆木,都被人砸得東翹西裂的,還有吧檯的酒水、櫃子和杯盞,就連天花板上的豪華吊燈、地雷燈、射燈都沒放過一一這損失往少裡說,最少要二十萬。
然而這些還都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茶社的老■板董書學被人打斷了四肢,丟在了茶社大門口,警方趕到的時候,茶社的服務員正拿著鑷子,從董老闆胳膊和臉上拔碎玻璃渣呢。
來的警察裡,一個小個子很有經驗,隨口問了幾句,知道躺在地上的這廝是老闆,就不怕上前捏兩下,旋即就做出了判斷“胳膊和腿都被打斷了……你們保護好現場了嗎?”
這哪裡可能保護得好?打家衝過來的時候,雖然不到六點,但是茶社裡也有客人,又有服務員們被嚇得四處亂跑,這個現場……沒法保護得太好。
這就是挺糟糕的事情了,打家們辦事講錢不講因果,原本就不好調查清楚,現在現場也沒啥保護,還真不好辦了,小個子沉吟一陣之後,蹲到地上看著董書學,皺著眉頭話了“給你們老闆找兩塊毯子墊在下面……我說,你最近得罪什麼人了嗎?”
“哎呦,輕一點”董書學剛被人揪了一小塊玻璃渣出來,只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呲牙咧嘴半天之後,才微微搖一搖頭“我是文化人,怎麼可能得罪這些粗人呢?”
“你別這麼著急回答嘛,想不想破案了?”小個子臉一沉,眉毛一皺,很不高興地話了“好好想一想,這有第一次,就沒準有第二次,你不怕捱打,我們還嫌麻煩呢。”
就在這時候,1幻的急救車也到了,按說,12J應該不會到得這麼快,報警電話的響應,比急救電話快多了,不過,隔壁不遠處就是1治中心,滿打滿算都不到兩裡地,這度倒也算正常。
又說兩句之後,眼見這老闆被打得挺重,小個子點點頭“行了,你們派個人跟他去醫院吧……那個老闆,想起來什麼線索,記得跟我們彙報啊。”
他這話就打了點官腔,董書學苦笑著點點頭“行,我想起來一定彙報,我還就不信,天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