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海chao集團歸入黃家陣營,能在穩定張州局面的同時,不至於離他臧書記太遠——要是藍家吃下海chao,張州必然會風波不斷,這不是新任張州市委書記願意見到的場面。
臧華這次,可是給我出了一篇好文章,陳太忠想到這裡,只有苦笑的份兒了,可是想到臧華居然會考慮借用陸海人的力量,心裡也頗不是滋味,這世道,果然是落後就要捱打啊——陸海人的錢,是那麼好借的嗎?
不過事情已經展到這個地步,他說再多也晚了,說不得他冷冷地哼一聲,“好吧,你的處境我知道了,我能保你平安,但是還是那句話,我能得到什麼?”
“你出一個億,獲得海chao百分之十的股份,”林海chao豎起一個指頭,很認真地盯著他的眼睛,“我的淨資產加上外面的應收款,過十五個億,對你來說,這筆買賣有得賺,這是我最大的誠意了,你可以找人審計,陳主任……我是希望以後能得到你的關照。”
這話也不假,海chao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才是一個億,真的不算多,只要挺過眼前的難關,那就有得賺了,要是再加上以後不久的煤焦行情,利潤翻兩三個跟頭不在話下。
林海chao不僅求資金的支援,還要將陳主任綁上自己的戰車,以求過了這一關之後,繼續得到庇護,如若不然,他只求著融資就行了,哪裡會這麼賤賣自己的股份?
“你倒是打得好算盤,”陳太忠冷笑一聲,你饑荒的時候,五千萬我也能買你百分之十的股份,真當我沒見過個錢?求人救命的時候,你付出多少代價都正常了。
他是這麼想的,但是林海chao居然就猜出了他的心思,於是淡淡一笑,“藍家也不敢把我bī得破產,他們會在最低價時買入海chao,我真的一旦破產,損失的不止是我,他們損失的……可就多了去啦。”
這也是實話,一個公司一旦宣佈破產,產生的多米諾骨牌效應,絕對是災難xìng的,多少應付款可以不給了,能拖的也就拖了,固定資產被銀行低價抵押走了——賬面上盈利過十五個億的海chao,破產之後,蒸的財富可能遠遠不止十五個億。
不過這個實話,多少有點破釜沉舟的意思,林海chao肯定不願意自己一手養大的兒子就這麼飛了,他只是想向陳太忠證明:這一個億你不會花得冤了。
“要是你需要兩個億,才救得過來呢?”陳太忠又笑眯眯地問了。
“那就是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林海chao斬釘截鐵地回答,接著又苦惱地rou一rou腦袋,“這是最多了,你估計也想得到,這個海chao……我不是百分之百的產權。”
“但是我沒那麼多錢,身為國家幹部,我是很廉潔奉公的,”陳太忠笑眯眯地站起身子,慢慢地走到一個停用的飲水機跟前,手向後面一摸,掏出一個硬幣大小的東西,重重地向水桶上一拍,“老林……麻煩你告訴我一聲,這是什麼玩意兒?”
“這個……”林海chao登時就石化了,這一刻,他真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了。
“我在北京,身邊全是這些玩意兒,比你這個還精緻,”陳太忠笑了起來,笑得非常地燦爛,“當年我在巴黎,法國特工都不敢打我的主意,我把他們來搞事兒的人,塞進煙囪裡了……你覺得自己比他們都強,是吧?”
“這個……這個東西沒通電,”林海chao語無倫次地解釋,他今天真的沒想害陳太忠——竊聽tou拍這些行徑,是對付跟自己差不多的人的,陳太忠你的名聲已經爛成那樣了,背景又強大,我吃撐著了去訛詐你?“我這是自保的手段,真的不是對您的。”
我知道沒通電,要不然就不跟你說這麼多廢話了,陳太忠哼一聲,不過,這個現也是偶然的,他也不知道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