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了,又談了幾家意向,陳太忠就琢磨著,我這也該回了吧,畢竟出來時間不短了。
然而,想要脫身也不是那麼簡單的,巴黎這邊,還有件小事兒,卻跟他的三個外國紅顏知己有關。
伊麗莎白要徵求一下朋友的意見,以堅定自己的選擇——大多數女人都是這樣,明明已經做出了決定,卻偏偏還想別人幫著再確定一下。
而貝拉和葛瑞絲帶給陳太忠,則是安東尼的邀請,陳主任琢磨一下,心說這是個隱患,我得消除了不是?於是答應當天晚上撥冗一見尊敬的“唐”。
不成想韋明河聽說之後,也要去湊熱鬧,說是他還沒見過黑手黨是什麼樣子呢,反正跟太忠在一起的時候,不但刺激也沒什麼危險——當然,縱然是如此,那倆保鏢也是要跟著的。
然而,這世界計劃總趕不上變化快,下午的時候,埃布林先生也向陳太忠出了邀請,想與他共進晚餐,陳太忠一琢磨,得,選日子不如撞日子,兩桌合成一桌好了,“晚上已經有飯局了,不如我來請客吧。”
埃布林堅持他的邀請,並且說他並不介意陳將自己的朋友帶去,陳太忠聽他這麼說,說不得帶了貝拉和葛瑞絲一同前往。
埃布林的家在巴黎的富人區第十六區,離布洛涅森林不遠,雖然沒有混上別墅什麼的,也是買了一層樓,那建築外面看著古老,裡面卻是相當時尚和舒適。
陳太忠到達之後不久,韋明河也跟著來了,幾個人走上樓才現大廳裡滿滿當當地坐了十幾號人,敢情,埃布林這次請客,請的也不僅僅是他,還有一些商人和政府職員,與其說是晚餐,不如說是一個沙龍。
旁邊小客廳準備了自助食物,誰覺得餓了可以過去吃,當然,你端著滿是食物的盤子過來聊天也成,不過那樣未免就有點沒禮貌了,倒是可以端上一杯紅酒一邊說話,一邊慢慢地品嚐。
“哦,看看誰來了,”埃布林見到他,熱情地迎了上去,轉身向大家介紹,“這是來自遙遠的東方的客人,陳太忠,中國政府官員,這位韋……也是政府官員。”
他能知道韋明河的名字,還是因為那次接風宴,不過卻是把韋主任的名字忘記了,聽到他這麼介紹,屋裡的眾人紛紛停止了交談,轉頭看了過來,不過看到這兩位身後,分別是跟了兩個模特和兩個保鏢,那表情就相當地不解了——來這兒的人可還真沒誰帶了跟班。
“哦,原來是中國的朋友,”一個金的年輕人站起身來,相較別人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他的舉止算是有禮貌的,不過那懶洋洋的眼神,怎麼看怎麼有點不屑在裡面,“埃布林先生,他們對金融界也有深刻的瞭解嗎?”
陳太忠還沒說話,韋明河已經接茬了,他看都不看那年輕人一眼,笑著衝埃布林點點頭,“今天來您這兒蹭飯,也沒帶別的,就帶了幾瓶酒。”
他說的是漢語,不過這並不妨礙別人理解,因為他的話說完,身後的兩個幫閒已經端上了四瓶酒——國宴茅臺酒,用兩個精緻的透明盒子盛著,一看那檔次就不言而喻。
他有這麼個行為,還是聽別人說的,法國人是很少擺家宴的,按古老的傳統,做為客人帶點酒食過去,那就是對主家的尊重。
韋主任一向不願意讓別人小看了自己——做為響噹噹的紅三代,他有這個榮譽感是很正常的,於是就跟陳太忠商量,“既然是家宴,咱們去買點82年的拉菲之類的,怎麼樣?”
“拉菲也算酒?”陳太忠對他這建議嗤之以鼻,不過,他倒是沒反對的意思,心說埃布林也算體面人不是?想起自己的須彌戒裡還有些茅臺,“來法國了,咱送東西就要送國粹,我這兒有幾瓶茅臺,送這玩意兒不錯。”
然而,這裝茅臺的箱子實在有點拿不出手,六瓶一件的包裝能好到什麼地方去?說不得他又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