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錢許純良給不給都行,偏偏還要給一點,這不但能坐實一些私人交情,為自己拉點人脈,更是能彰顯出科委在政府工作中的重要性。
如此一來,最少是錢自堅、喬小樹和許純良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說,這廳裡的撥款確實不能忽視。
於是,許主任就糾結了,心說我該怎麼對付這個宋敏呢?說實話,就算省委組織部下來一個副處掛職,都不會比宋處長更讓他為難。
當然,這個宋敏也不過就是個副處,未必能影響到廳裡的意向,但還是那句話,廳裡下來一條狗都比人強啊,對宋處長不敬是小事,但是有人上綱上線,覺得這是對廳裡不敬,那可就真的沒意思了。
這就是官場難為人的地方,就算許主任是許書記的兒子,這些因素也是要考慮的。
陳太忠去了北京一趟,心裡~~。]e~整理}其實已經有了定數,不過,他還是想看一看自己的兄弟有沒有讓自己失望,“算了,你的事情重要,也不用考慮我的感受了。”
“你這是什麼話?”許純良登時就惱了,他能堅持一些東西,以表示自己的底線,“他要來的話,跟科長們擠辦公室去吧,太忠你的房間,我就是給你留著……不怕直接告訴他,我兄弟的辦公室,別人不能進。”
這個表態,其實是很可以了,雖然不算太起眼,但是有人肯琢磨的話,自然能品得出鳳凰科委對宋敏的牴觸,你頂的是陳太忠的缺,但是我們不讓你進陳太忠的辦公室。
這種暗示,在別的地方能起到什麼樣的效果,那真的不好說,不坐領導辦公室,未必就幹不出一點業績來,然而在科委,這麼做的後果就很嚴重。
陳主任原本就不是什麼好鳥,又在科委的中下層擁有廣泛的群眾基礎,而許主任的來頭之大,也是不用說的,這兩邊的夾擊之下,宋處長好受得了才怪!
“你回頭見了關正實,合適提的時候,就提一下,”許純良做人,還真是比較謹慎的,他不怕得罪人,但也不願意輕易得罪人,“反正你跟他關係好。”
“提不如不提,”陳太忠笑一笑,他對科技廳的局面,有著相當清楚的認識,“你光顧想著關正實的感受了,他還要考慮我的感受呢……這幾天他一個電話沒給我打。”
“他該給你打電話?”許純良眨巴眨巴眼睛,看樣子是難得地動一下腦筋,旋即不以為然地搖搖頭,“別說他可能不知道,知道了也會假裝不知道……人家絕對比咱倆沉得住氣。”
“那是,手握一個廳呢,哪裡能那麼沉不住氣?”陳太忠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接著他又眉頭一皺,“純良,這是章堯東的主意吧?”
“嘖,這你就別問了,反正程式都正確,”許純良鬱悶地撇一撇嘴,這個答案他不管知道不知道,都不可能告訴自己的副手,“你掛職去了,人家掛職來,到最後一年期到了,各回各家就完了。”
也許事情真的就這麼簡單,不過是大家久在官場,將事情複雜化了,陳太忠認可這個邏輯,當然,更關鍵的是,純良如此說,就是不想讓他再糾纏於此事了。
許主任的面子,陳主任當然還是要買的,數遍鳳凰市整個官場,跟他能算得上真正兄弟,不帶任何功利目的的幹部,怕也就只有這位了——奇怪的是,兩人的出身和性格,居然是如此地大相徑庭。
好吧,事實的真相是,黃老已經給他吃了定心丸,他就有興趣在省裡這麼大搞一番了,至於說鳳凰科委嘛……反正哥們兒的辦公室還在。
週一的下午,王啟斌打電話通知陳太忠,明天去省文明辦報到,他會親自將人送過去,而且同時,他透露出了一個極其重要的訊息,“我跟馬部長聯絡的時候,他說你要是有什麼好的想法,可以提前跟他交流一下。”
“咦?”陳太忠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