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子健臉色發青,哪來的蠢丫頭啊,竟敢說他與公孫大人是一路貨……他……他們哪配啊!
眼前的人物可是酷吏的老祖宗啊,就連他的主子都只能算是他跟前的一條搖尾巴的哈巴狗。
“小姑娘說得對,你們怕什麼?本官又不會吃了你們。”公孫謀起身,身上的環佩鈴鐺隨著他的動作搖曳出叮噹脆響。
“大人……”來俊臣與周子健口水一咽,簡直要尿褲子了,平日可都是他們兩人將人嚇得拉屎拉尿的,這回對方僅是起身搖扇,他倆就已經要失禁了。
公孫謀欺向兩人眼前,與他們四目相對後輕喚,“尚湧。”
“屬下在。”尚湧立即趨前應聲。
“你可聽說過有人罵過本官混帳的?”
“回大人,沒有。”開玩笑,敢這麼說大人的恐怕一出生就註定夭折了。
“嗯,既然來大人罵都罵了,本官就瞧在他無心之過的份上……割了他的舌頭輕懲一下算了吧!”他開恩的說。
來俊臣嚇得張大嘴繼而想到舌頭不保,馬上面無血色的雙手捂緊嘴巴。
公孫謀說完,攏了攏眉頭,又瞧向周子健。“尚湧,本官曾幾何時與人同路過?”
“回大人,您一向獨來獨往,雖然多得是想趨炎附勢的人,但是大人一律不屑至極。”尚湧答。
“所以也就是說,周大人也是趨炎附勢之徒嘍?好吧,既然本官不喜與人同路,就斷了他一雙足好了。”
周子健一聽,匡啷一聲,身子軟下當場撞上桌角,立時頭破血流。
他瞧了,俊顏略顯不悅。“就這樣了,下去吧,別妨害本官賞月了。”
尚湧得令要將兩個哀嚎癱軟的人拉去行刑。
“等等,喂,公孫謀,你怎麼能說要人舌頭就要人舌頭,說要人一雙足就要人一雙足,太霸道了吧,雖然他們是本朝大惡徒,你若殺了他們眾人額手稱慶,可這會這姓來的不過罵了你兩句,那位姓周的所謂與你同路,更是出自我的口,你幹麼這麼血腥,光這樣就要人殘疾,太不講理了,如此一來,你不比這兩個酷吏更可怕、更暴戾!”小姑娘怒指。
公孫謀嘴角微揚,負手而立,孔雀羽扇輕拍著腰背。“你總算明白親切之於本官的定義了。”
“嗄?”她心驚。
“丫頭,你叫什麼名字?”他哼笑一聲,忽然問。
“純水,鴛純水。”她瞪著他,警戒的說。
“鴛純水,純純之水。”他眯了眯冷眸,劍眉皺了皺,不明白為何聽到這個名字,竟有些心神微震。
“喂,你講點道理嘛,別要人殘疾了。”她嘟著嘴為人說情起來。
“鴛姑娘,你可知自己也是自身難保,還有餘力幫人求情?”他面無表情的說。
“自身難保?”她這才想起來俊臣不過是罵了他一句混帳,而她可是劈哩 啦說了不少他的壞話,糟了,他該不會也要割她的舌頭吧?她立即捂著嘴。“不要吧,別割我的舌頭。”她退一步,驚覺危險的瞪著他。
“放心,本官不會割你的舌頭的。”他發現逗弄這丫頭還挺有意思的。
“呼,嚇死我了。”她喘聲拍胸。
“本官方才就交代尚湧了,他會將你烹殺了餵食本官的愛犬。”他淡淡地、惡意地笑出聲。
“啊!”她漂亮的瞳眸瞬間驚恐地瞅著他。
公孫謀滿意的頷首,這種表情就對了。“本官特許你留下遺願,有什麼需要本官替你達成的嗎?”他難得大發好心的說。
“我真的會被烹殺?”
“本官的話如同聖旨,你懷疑?”
“哇……你果然是禍國殃民的傢伙,這麼殘忍竟然要烹殺我……嗚……既然你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