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錯,願意對她多說。其實他平日話也不多,雖不至於冷漠到難以親近,但位高權重,卻不免讓人有著很大的距離感。
“您指的是李、武兩家在朝廷上爭權奪利的事?”她聰明的會意。
他讚許的頷首。“沒錯,這兩家各自為政,誰也不服誰,讓這政事推動起來阻礙連連,若無本官親自主事,只怕這朝政早已亂成一團,民不聊生了。”
“喔?這麼說來這兩方人都怕您,可為什麼呢?您只是個御史,既不是皇族也不是陛下的孃家人,為什麼他們要如此忌諱於你?朝野民間還私下稱您為‘闇帝’?”鴛純水問出了疑惑已久的事。
“你說呢?”他老喜歡反問她。
她眼珠子一轉。“該不會……大人真是陛下的男……”
“你若敢說出這下面的字,本官會將你丟給來俊臣,讓他割下你的舌頭!”他怒道。這丫頭竟然敢再提這種事!
脖子一縮,她可憐兮兮的將舌頭密密藏在貝齒內,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他先是繃著臉,但見她可憐的模樣好笑,這才又緩了神情。“陛下只是本官扶持的帝王,我們之間可沒有曖昧。”
他破天荒的主動向她澄清這件“忌諱”之事,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既然如此……那您是如何爬到今天‘闇帝’這種人人敬畏的地位的?”她控制不住好奇還是問了。
公孫謀瞟向她,這丫頭越來越大膽了,連他的事也敢探問?不悅的搖著首,但嘴巴卻乖乖回答了她的疑惑。“本官十五歲就替陛下獻策,讓她一舉擊潰了在柳州高喊要匡復唐室的徐敬業,還幫她掃除了所有反對她的勢力,這才讓她順利登上皇位。”他雲淡風輕的說著兇險的往事。
“什麼?!徐敬業是您獻策剷除的,還是在您十五歲時乾的?我的天啊,您年紀輕輕時就心機已經這麼陰狠了?”這傢伙不是太早熟就是天縱英才,在當年應該可以說是個十足可怕的小鬼吧,現下這小鬼可修煉成更可怕的魔鬼了。
他怒視她。“天下本來就是用計得來的,你怎能怪本官心機兇狠。”
“呃……嘿嘿……你心機不兇狠,只是善於洞察天機,順應時勢。”鴛純水乾笑,可不想觸怒他。
“哼,本官知道很多人不認同我,尤其這些年來,本官逐漸把持了所有朝政,權力凌駕李、武兩家,他們既恨本官,又愛本官,若無本官誰也平衡不了朝廷的亂世,為了保持這平衡,本官殘害了不少忠良,開啟了不少血腥戰役,成了人人口中弄權的‘闇帝’,但這又如何?本官就喜歡享受這種弄權的趣味,只要殺一名忠良,本宮就會弄死一個貪官,瞧,這多平衡、多有趣?”
這男人的冷酷笑痕又展露了,而她見了猶如被一瓢冷水澆頭,從頭冷到腳心。
見她雙唇發白,他笑得更開懷。“嚇到你了?”
“嗯。”她老實的點頭。
“你對本官感到害怕了?”
“嗯。”她再次緊揪著自己的衣襟點頭。
他十分滿意她的表現,人人都該怕他,她不該是個例外。“很好。”
“大人,為了維持朝廷平衡,你可以不要這麼暴戾嗎?何不試著用和平一點的手段處置,嗯?”她睜著清澈無懼的大眼,對著他中肯的“建議”,小手還不由自主大膽的緊揪他的衣襟。
他愕然。“和平一點的手段?”錯愕過後,挫敗中他勾勒出一抹懲戒的笑。
這抹笑她很熟悉,登時警戒的鬆開揪住他的手,撒腿就想逃,可惜遲了,敢捋他的虎鬚就該付出代價。
他伸手直接將她的柳腰勾進自己的懷裡,胸膛親匿的牴觸著她。
她驚惶失措的倒在他的懷裡,閉著眼不敢亂動,心下懊惱得很,明明告誡過自己好多回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