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者了,在末世那邊更是割據一方的“大軍閥”,區區百來名學生,還不足以讓他怯場。
微笑著向臺下揮了揮手,江晨開啟了掛在耳邊的耳麥,輕咳著試了下音,然後開口道。
“在座的各位肯定在想問,今天站在你們面前的這個人,為什麼會挑選宇宙學這個莫名其妙的課題,而不是傳授些更有用的或者更實際的成功經驗?”
教室內嘈雜的聲音漸漸平息了下來,所有人都聚精會神地望著講臺的位置,望著江晨的臉。
“這個問題很好回答。著名的經濟學家、華爾街投資人詹姆斯·格拉斯曼最近出了本書,把我作為了他的研究物件,深入……當然在我看來是片面的……剖析了我和我的未來人集團為何只用了短短的三年,便從一無所有站到了金字塔尖。”說著,江晨笑了笑,看向了在坐的所有學員,“我不認同他的論證過程,但我認同他的結論。”
“那就是,我的成功經歷,是不可複製的。”
“既然我的經驗不可複製,那麼它對於諸位來說,不是什麼良藥,可能只是一劑毒藥也說不定。”
“但除了在商業上的成功外,我自認又拿不出什麼能在其它領域強過諸位的本領。於是,我就挑選了一個我個人很感興趣,也稍有研究的課題,也就是我今天要講的宇宙學。”
江晨注意到,有不少學生都拿起了手機,正興致勃勃地錄影。
不過他並沒有在意,他今天所要說的話,本來就是為了拋磚引玉。
說著,他轉身拿起了記號筆,在白板上寫下了四個字。
【他們在哪?】
轉過身,江晨將記號筆擱在了桌上,將目光投向了在座的各位。
“他們在哪?這個問題,我想在座的各位肯定都不會陌生。沒錯,它就是著名的費米悖論。”
“據估計,可觀測宇宙內的恆星數量大概是在10的22次方到10的24次方之間,而地球上沙子的數量是7。5*10的18次方粒。”停頓了片刻後,江晨笑了笑,接著攤開手說道,“也就是說,地球上每一粒沙子,就可以對應宇宙中一萬顆行星。”
“宇宙遠比我們的想象力大的多,也要比我們想象中的黑暗。”
“這種黑暗不是來自於什麼外星人,在138億年的時間尺度面前,所有文明都是卑微而渺小的。或許我們的家門口火星上,就曾萌發過文明的火種。只不過它出現在十億或者上百億年前就已經耗盡了壽命,而十億年前的地球上還只是一片混沌的海洋,連三葉蟲都不存在。”
“這就是所謂的宇宙篩子。我們和地外文明相遇的機率微乎其微,而相遇後能夠發現彼此的機率,更是微乎其微。”
“但我們依舊必須做出假設,如果我們與地外文明相遇,而我們之間剛好能夠發現彼此,並且能夠理解彼此的存在。那麼我可以斷言,盲目接觸的後果將會相當危險……”
理解不意味著認同,而不認同將導致衝突。這種認同體現在審美、價值觀、核心價值等多方面,就像以死亡為美的亡靈,絕對無法與歌頌生命的活人相互接納。
江晨沒有指望自己的課能給這些學生帶來過多的啟發,他所陳述的論點,很多都是前人已經討論過的。
他只是想看看,當他說出真相後,這些學生們會有什麼反應。
透過這些學生們的反應,至少能夠粗略的評估,將地球文明所面臨的危機公佈於眾所帶來的後果。
課堂接近了尾聲。
“……假如,我是說假如,有那麼一艘來自地外文明的殖民艦,正在前往地球的路上。我們不知道它從哪裡來,也不確定它是否帶著善意,如果你是地球文明的決策者,你會在獲悉這個情報後,做出怎樣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