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呢,得知自己其實孕期比她都長,指不定出什麼么蛾子。她可是個沒靠山的女人,孩子就是一切。
朱氏確實去找覺羅氏說話去了,到沒有想做什麼,可還是碰了個軟釘子。
“朱格格,我們格格今兒不舒服,躺著呢。”覺羅氏的大丫頭小陪笑道。
“什麼毛病啊?妹妹懷著身子呢,有什麼不適要趕緊的請太醫才是,今兒府上主子們都不在,好在還有郭絡羅格格,去稟報一聲啊。”朱氏道。
“是,也不是大事,就是頭暈,起來就想吐,只好躺著。”那丫頭繼續道。
朱氏哦了一聲,就恍然大悟了,這是不想見自己啊。
怕自己害她?哼。不過是個翰林院編修的女兒,便是生出個兒子來,又能怎麼樣?她會涉險害她?不過是想接個善緣罷了。她不領情算了。
“既然你們格格不舒服,那我就回去了。”朱氏淡淡的丟下一句,就轉身走了。
“不識好歹。”朱氏的奴婢道。
“人家如今也有孕,不識好歹也是有的。咱們倒是來的不對了。走吧回去。”朱氏笑了笑道。
奴婢就不說話了,跟著她往回去。
宮裡,李絮見了歡兒就高興,老遠的和她點頭微笑。
太子妃坐在前面,只能攥著帕子不說話。娘娘倒是問了幾句孩子,也抱了會子她的大格格,可是那種疏離她感受得到。
柳側妃和秦氏對視一眼,就跟沒看見似得。心裡都是嘆息。倒是對那碗避子湯釋懷了不少。
都是聰明人,還有看不透麼?權勢,素來就是越不過去的。
何況是權勢加上寵愛呢。
等到宴會散了,歡兒有些微醺。坐在馬車裡就睡著了。
到了的時候,春和日麗怎麼也叫不醒。“算了,別叫了。去稟報太子爺,看看馬車能不能直接進咱們院子吧。”日麗道。
於是太監就去稟報弘晴。弘晴今兒是騎馬,他也是剛下了馬。
“啟稟太子爺,我們主子有些喝多了,這會子睡著了。我們想著,馬車可不可以直接進了怡心院?”
“先進府吧,進去停著。別叫她了。”弘晴道。
太監忙回去說了這話,歡兒的馬車緊緊跟著太子妃的馬車進了院子。看著前頭後頭的主子都下了車。
弘晴對太子妃道:“你勞累了,帶著大格格回去吧,早些睡。”
太子妃看了一眼沒下來人的李側妃的馬車,點點頭:“今兒太子爺喝了酒,要喝點解酒的再睡,免得明兒頭疼。”
她只敢說一句,見弘晴點頭就道:“臣妾告退。”
柳氏和秦氏過來,行了禮後,秦氏道:“是李姐姐喝多了麼?”
弘晴淡淡的嗯了一聲道:“你們都回去歇著吧。”
柳氏和秦氏便告退了。
弘晴這才走近歡兒的馬車,掀開簾子就見她歪在裡頭的大迎枕上,睡得呼呼的。
弘晴搖頭,上去將她扶起,緩緩挪到車簾子跟前。弘晴先下來,才將她抱起來。
春和不等弘晴說話,就將一個酒紅色的大斗篷給歡兒蓋上,弘晴靠著馬車,一隻手抱著她,一隻手將那斗篷嚴嚴實實包住歡兒。睡覺的時候體溫低,這是額娘說過的。這時候最易著涼的。
歡兒睡得毫無知覺。
此時雖說已經是夜裡亥時中了。可是主子們才回府,府裡的奴才們自然沒有敢睡了的。
弘晴一路抱著歡兒往回去,多少奴才奴婢看著。
有些四爺當初進宮沒帶的奴婢,熬出來的,也有體面些能在人前伺候的老奴,都是聽說過當年四爺對李絮的寵愛的,不由感嘆,李家的女子有本事啊。
等回了怡心院,歡兒依舊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