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部一剔了剔牙。鳳眸微眯。
梳樓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女孩梳著簡單的馬尾;嘴角輕揚;酒窩深深。
她垂了眸;微微一笑,原來他也有了早戀的心思。
“餓死爸爸了;初煊快去買飯。”男人的聲音傳入梳樓的耳朵。
梳樓凝了凝眉;初煊麼剛剛那個人;是在說初煊麼
秋烯焰抬頭;他吃飯慢條斯理;不比金部一狼吞虎嚥;現在才眼神淡漠的擦了擦嘴角。
沒人注意到;他微微皺了皺眉。
梳樓慌忙看向剛才的女生;只見她正站在視窗前打飯。剛剛那匆匆一瞥;她沒把那個女生的樣子和孤兒院的孩子做對比;現在想起來;卻是有幾分相似的。
那女孩含笑往這邊走來;梳樓彎了眉眼;起身迎上去;“你是;伍初煊嗎”
女孩似乎只一眼就認出她來;“梳樓?你是林梳樓?”
秋烯焰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梳樓身後。
“我爸爸就在那邊。”女孩笑的明媚;用手往身後指,回頭,視線卻被秋烯焰遮了些。她的笑微微停住,怔怔地看著秋烯焰的眼睛,像義眼一樣淡漠,這個人,沒有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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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我們小初煊,很快就會有人接你出去了。”
“是真的嗎?”
“是的是的。已經打電話來問什麼時候方便過來見一下了。”
“會見我嗎?”
“會的會的。看看你急成這樣子,阿姨決定就讓你和那幾個調皮的孩子去看看。”阿姨把話說的很慢,眼裡是慈祥的笑意。她的意思初煊明白,和調皮的孩子比,自己肯定是很受人喜歡的。
“等會記得和叔叔出去玩哦。”阿姨關門的時候,回頭盯著初煊的目光變得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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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煊。”男人的聲音從秋烯焰背後傳來;秋烯焰的脊背突然受刺般輕顫了一下。
梳樓抬頭怔怔看了他一眼;似乎見到他眸子裡掠過的心疼之色。她的視線狐疑地越過他的身體;看見初煊的爸爸正含笑凝視著她。她只覺的心臟突然一陣疼痛;手不自覺地抓緊了裙裾。慌忙越過初煊將臉藏在秋烯焰的身子前;身子莫名地顫抖起來。
秋烯焰抿著唇;拉起梳樓的手;側著身讓梳樓走過;似乎不想自己的珍寶被覬覦般護住她。
梳樓低著頭;臉色刷白。似乎感受到男人的目光;脖頸一陣酥麻;突然就覺的鼻子發酸;慌忙跑出去了。
初煊不明所以;喊了幾聲梳樓;回過頭來見自己爸爸笑的奇怪。
金部一看了一眼夏常新;眯了眯眼;往門口走去。
梳樓一路沒了命地跑到教室;大汗淋漓。又衝到廁所洗了把臉出來;水珠在臉上滑落;已辨不清是汗是水是淚。
坐了許久;秋烯焰從門外走到她的座位邊。目光沉沉地看著她這副受了驚的貓一般的樣子。
“放學了在教室等我。”他越來越少說話;乍一聽;只覺的聲音很是陌生;卻是春風般的溫柔動聽。
梳樓怔愣一會兒;他的眸子那麼深那麼深;她卻似乎在那裡尋到了自己的樣子。著了魔般點了點頭。
周圍唏虛一片。
梳樓盯著課本開始出神。那個人領養了初煊麼他為什麼會把她送到這裡來讀書呢這裡離那邊;太遠了啊。
不對。這所學校的升學率一直是市裡最好的;送過來也不奇怪。
她垂下眼;默默聽著老師的話。不抬頭聽課實際上是件很費力的事;可她後來習慣了遮住自己的眼眸。
要長的出眾容易;可要長的讓人移不開眼;倒是罕見的。梳樓的美驚心動魄;給人一種不真實感;宛如九天的仙女;因沒見過;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