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微驚之後,立刻反問,“如果是有人設計的,那會是誰呢?”
秦晗奕被她的問話氣得恨不得給她一巴掌,她就那麼相信許家的人?明白著許家的人脫不了干係,她還是不往上想。
“你那是什麼表情?”衛痕看著秦晗奕怒目圓視的樣子,不禁皺眉問道。
“你畫那些設計圖的時候,只有許安歌在你身邊,你就一點都不懷疑他嗎?”
“不可能,安歌不是這種人。”衛痕想也不想,便否定了秦晗奕的猜測。
如果許安歌都不能被信任了,那她不知道這世上還有誰是值得相信的。
“那誰是這種人?我嗎?”秦晗奕本想心平氣和的與她溝通,但見她這般護著許安歌,他的氣,頓時就起來了。
“秦晗奕,不要問這種無聊的問題。”她微一遲疑,才對著他大吼。
他眼神微閃,卻強制自己吞嚥下痛,忽略掉她對他的不信任,分析道:“不管你有多相信許安歌,也只有他看到了你的設計圖。”
衛痕無法再反駁,因為她聽得出,秦晗奕這話不是在搞針對,而是實話實說。
他說的沒錯,不管她信不信,也只有安歌看到了她的設計圖。
“而又這麼碰巧,他父親的條件是讓你嫁給許安歌。一個男人,為了娶到自己愛的女人,做這些,有什麼奇怪的?”秦晗奕見她沉默,便繼續分析。
“安歌說過,他不會逼我的,如果他知道這件事情,一定不會讓我答應的。”衛痕不願相信,她也不能讓自己相信,許安歌會那樣的人。
五年的陪伴,最危難時刻的不離不棄,這個男人給予她的,是她這輩子都還不完的。
她對他,從來都是心存感激,又豈會有半點別的猜忌?
她情願相信,真的只是巧合,有人畫了與她相信的圖紙,也不願意相信是許安歌精心安排了一切,逼她嫁給他。
“既然我說什麼,你都不願意相信,那我無話可說。”他明白她的心情,但他還是不能不氣,只是氣的同時,他已經在心裡思量著解決的辦法。
這會兒沒有真憑實據,任由他怎麼說,她一定不肯懷疑許安歌的。
看來,他應該先著手調查,等掌握了證據再說。
“那我先走了。”談論到許安歌,兩人之間剛剛好些的氣氛,便又被破壞了。
“我送你。”他沒有強留她,知道留不住,也捨不得留,因為家裡還有樂樂等著她。
“好。”她凝著他,點了點頭,這裡離市區太遠,她不想鬧脾氣。
她站起身,他跟著起身,一同向門口走去,兩個相愛至深的人,這會兒更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略比她快半步,拉開門,想讓她先立刻,只是她不曾邁步,就捱了重重的一巴掌。
隨即,閃關燈四起,紛亂的質問聲不停的響起,有夏嵐的,也有她身後的記者的。
“下賤!”
“衛小姐,請問你為什麼會和秦少在一起?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隨著“嘭”的一聲,門被重重的關上,她已經將被抱入了秦晗奕的懷中。
他緊緊的抱著她,縱使有千言萬語,也都哽在了嗓子裡。
其實,那一刻,他很想說,她是秦太太,唯一的秦太太。
只是,最終他沒有說,不是忌憚了夏嵐,而是不希望再將她和樂樂捲入漩渦中。
“秦晗奕,你開門,我為了你,斷了一條腿,你卻跟這個狐狸精在一起,你對得起我嗎?”夏嵐在門外嘶吼著,大力的拍著門。
記者是她帶來的,楓雜誌的記者。
“放開我。”衛痕大力的推開他,失望的看著他,他就那麼怕夏嵐嗎?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