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兒時間,赤炎墨沒有再來過她的馨蘭軒,連她身邊的幾個丫鬟侍衛都撤走了,僅剩下一個花珠,儼然將這裡便成了一個冷宮。
赫連夢言倒也了的自在,可以安心養傷。
有一天在剛吃完飯,出來散步的時候,無意中聽到幾個丫鬟在議論著四皇子。
赫連夢言一聽到這個,不由得停下了腳步,躲在假山後面聽著,“皇上賜婚了,要給那個民間的四皇子娶王丞相的女人了呢。”
赫連夢言聽完低頭笑了,輕聲說道,“師傅要結婚了,那麼我可以毫無牽掛的離開這裡了可以不要在牽掛我這些破事了。” 赫連夢言有些釋然,聽到這個訊息,首先感覺到的居然不是心痛。
在什麼時候,她開始變了。
興許是在她開始覺著無能為力之時,又可能是在自己覺著配不上他那個純潔的師傅的時候,總之,她不想讓他的師傅娶她這樣一個不潔之人,開始慢慢將自己的感情埋藏起來,興許就是這個時候,另一種感情開始進駐,毫無預警的,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只是在看到赤炎墨和月娘在一起的時候,她會心疼會難過。可是她卻倔強的不願意承認這個令人沮喪的事情。
不管怎麼樣,她不會在將自己的感情隨便給一個人,這是一件傷人傷己的事情,尤其在赤炎墨冷冷說出家法伺候的那一刻,生生將她不自覺但已生長的感情給抹殺了。
她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離開這個不屬於她的地方,不然最後自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慢慢的離開假山附近,身後的聲音逐漸遠去。
花珠觀察著她的表情,“小姐你沒事吧?”
赫連夢言搖了搖頭,“我能有什麼事,對師傅我已經不能再肖想什麼了,當初我的執著就給師傅帶來了許多不便,想來還是我太不懂事,如今,我更不能成為師傅前進道路上的牽絆。”
花珠點了點頭,似懂非懂。
赫連夢言笑一笑,“傻姑娘,走吧,去那邊散散步,好久沒有出外面走走了,都快不知道這裡還有這麼好的精緻。”
“嗯,我就說小姐應該多出來走走的嗎,這樣老在咱那裡憋著,怪無聊的。”
“嗯,是該多走走呢。”
可是似乎總是天不遂人願,想來說,這邊一般比較偏,應該不會碰到什麼不想見的人,可是。。。。。。
遠遠地赫連夢言就看到涼亭裡坐著的赤炎墨和月娘。正在談笑風生,不曉得說的是什麼、
赫連夢言看到那個情景,停下了腳步,正要轉身離開,沒曾想眼尖的月娘無意中瞟向這邊的眼光居然正好看到了她們主僕兩。
站起身揚生說道,“姐姐既然過來了,為什麼不上來坐坐。”
赫連夢言咬牙閉了閉眼,心裡默唸道,“個賤人,眼真尖。”
聞聲,赤炎墨轉過身,看著正好也轉身向這邊走來的赫連夢言。好久沒有見了似乎,看著走路還有些不太自在的赫連夢言,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感覺。
赫連夢言在花珠的攙扶下走上臺階,來到她們身邊,給赤炎墨請了個安,才回答月娘的話,“原本看你和爺相談甚歡,不便打擾,所以才打算離開。”
月娘拉著赫連夢言坐下,“姐姐哪的話啊,最近好些了麼,月娘一直忙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都沒來得及去看看姐姐。”
赫連夢言看著月娘那張臉,笑的雲淡風輕的說道:“妹妹放心,託你的福,姐姐我還算命大,還好沒死了。”
月娘的笑容停在了臉上,看了看赤炎墨,有看了看赫連夢言,“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赫連夢言擺了擺身邊的青衫,今天她穿的是一件紅色的連衣裙,稍微為她略顯蒼白憔悴的面容,提了些許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