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後。
平安生產的琅嬅躺在溫暖的床榻上,笑盈盈地聽著白蕊姬說話。
因著屋內沒有旁人,白蕊姬也越發放鬆。她揮著扇子,手舞足蹈道:“皇后娘娘,您可不知道,那菇常在如今被我治得,簡直比見了貓的老鼠還要聽話。”
“等您出了月子,姐妹們一起來請安時,您就能看到她了!”白蕊姬驕傲仰頭:“若是那菇常在還敢讓您受半點委屈,我以後就和您姓!”
“好好好,咱們的蕊姬自然是最厲害。”琅嬅眉眼彎彎,她示意白蕊姬快喝些茶潤潤嗓子。
白蕊姬拿過茶杯,倒是不急著自己喝,反倒先用銀勺送了些溫茶到琅嬅嘴邊。
“皇后娘娘,瞧我,光顧著拉著您說話。”白蕊姬懊惱道:“竟忘了讓您喝水了。”
琅嬅說:“沒事,我不渴。您難得來彙報戰況,我可不得好好聽聽咱們的紫禁城神醫是怎麼治病的?若不是你每日都雷打不動往我走一趟,和我說說話,我這月子豈不無聊死。”
“娘娘您就會哄我。”白蕊姬心中發暖,她羞澀一笑道:“各宮姐妹們都怕您月中無聊,時常陪您說話,哪裡就只有我一人傷心。話說我方才來時,還瞧見愉嬪姐姐抱著永琪去瞧小阿哥和小公主呢。”
琅嬅想到方才來訴苦的海蘭,也不由失笑道:“可莫提你愉嬪姐姐了,她現在正煩著呢。永琪也是個頑皮的,這才多小,就整日鬧得海蘭不得安寧。你是來晚,可沒瞧見海蘭那又氣又急的模樣,一個勁兒說要想用永琪換個公主呢。”
“這麼多年了,我何曾瞧見海蘭急成這樣。”
白蕊姬咋舌道:“竟如此?幸好我的永瑄是個極聽話的,除了有些粘哥哥,其它沒什麼不好。”
琅嬅笑笑不再多言。
白蕊姬一見琅嬅面露疲色,立刻為她蓋好被角。
“娘娘,您也累了,快些休息吧。”白蕊姬放低聲音:“那臣妾就先告退了,嬿婉我還是帶走了?”
“去吧去吧。”
等到白蕊姬帶上魏嬿婉再度殺到香谷殿時,如懿已是兩股戰戰。
如懿不喜魏嬿婉,常夜夜難眠,幻想著將世間各種惡毒的責罰施加在魏嬿婉的身上。
魏嬿婉自然知道,並且不以為然。
她對如懿的幻想嗤之以鼻,並嚴格遵守白蕊姬的命令看守如懿受罰。
面對這種漠視,如懿自是越發生氣,可也無可奈何。
並且她還要日日在魏嬿婉的笑顏下受罰,這讓她如何不氣!
白蕊姬其實早先並未想要日日帶上魏嬿婉,可如懿對魏嬿婉沒由來的惡意實在太過明顯,讓白蕊姬想察覺不到都難。
面對這樣欺軟怕硬的如懿,白蕊姬自是嗤之以鼻。
她將高曦月贈與自己的長鞭塞到魏嬿婉手中,溫聲細語地教會魏嬿婉癔症治療方案,並語重心長將如懿的治療權交於魏嬿婉。
於是一場罰站,兩次甩鞭。
如懿就再也不是那個敢對魏嬿婉冷嘲熱諷的菇常在了,她現在不過是對上魏嬿婉視線就要討好一笑的可憐人罷了。
只可惜魏嬿婉功力有限,這樣的尊敬只存在於表面罷了。
待魏嬿婉背過身子後,那由嫉妒支撐起的怨恨還似黑霧般籠罩著如懿,讓她恨不得將魏嬿婉剝皮剁骨,拆吃入腹。
如今如懿日日掛念著的,便是幾月後的木蘭秋獮。
凌雲徹,那個給予她力量的男人。
她馬上就能再次見到他了!
在如懿心中,凌雲徹就如同一塊火熱的木炭,能夠溫暖她這顆比千年冰雪還要寒冷幾分的琉璃心。
同時,如懿也期待著凌雲徹再見魏嬿婉的那一日。
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