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與彬趕忙揮手求饒道:“齊太醫,您還是饒了我吧!”
齊太醫哈哈一笑,他拍了拍江與彬的肩膀說:“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這樣,明日我去為幾位娘娘把平安脈時,你與我一起去。在主子面前混個臉熟,以後仕途也順遂些。”
江與彬心中大喜,連忙向齊汝行禮答謝。
齊汝也不推脫,樂呵地應下了。
在這紫禁城中,想要向上爬哪裡是容易的事,若能有個提攜幫襯的人,那是天大的福分。
齊汝也知道自己年紀大了,在這紫禁城還等再混多久呢。還不如把機會多讓給年輕人,以後縱使自己告老還鄉,太醫院中還有自己扶持起來的親信,也是極好的啊!
江與彬得了齊汝賞識,心中自然欣喜萬分。
待到這日下旨後揣著備好的禮,屁顛屁顛便敲響了索綽倫府的大門。看門小廝早認得他了,趕緊通傳一聲就放他進去了。
如今的惢心儼然已成了索綽倫府的二小姐,每日被阿箬帶著東遊西逛,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一一享受過,可謂是把前些年的苦盡數彌補了。
惢心自然感激阿箬的厚待,總想著為她做些什麼。可阿箬一見她這愧疚樣就生氣,每次還沒等惢心開口就又是一通好東西砸下來,砸得惢心那叫一個暈頭轉向,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江與彬來時,二人正窩在閨房描花樣子,索綽倫夫人守在一邊繡著帕子,氣氛溫馨得不得了。
一聽小廝來報,索綽倫夫人立刻笑道:“惢心,快收拾收拾,別讓人家等急了。”
索綽倫夫人對江與彬倒是格外滿意,不僅醫術好,長得也俊俏。更重要的是性子溫和良善,一看就知道是個會疼媳婦的。
惢心被說紅了臉,連忙起身更衣。
阿箬笑嘻嘻地往額娘身邊一歪,笑道:“看來咱們府快要出新娘子嘍~”
索綽倫夫人看她這沒心沒肺的樣子,忍不住點了點她的額頭:“你也該急急了!還能一輩子待在額娘身邊不成?”
“那又怎樣?”阿箬揪著索綽倫夫人的衣服撒嬌道:“額娘之前還說我想幹嘛就幹嘛呢。”
索綽倫夫人說:“你呀你~你阿瑪這幾年在高大人手下做事,也略得了些成績。你也得努努力才是,可不能讓你阿瑪在外頭奔波時還為你操心。”
阿箬知道額娘是被自己在王府時的事嚇到了,愧疚道:“我知道的額娘,我再也不會讓你們擔心了。”
“這才好。”索綽倫夫人見惢心換好了衣服,忙說:“走,咱們陪惢心一起去。雖說他們也算青梅竹馬,到底還是要守著禮,不然說出去不好聽。”
阿箬說:“都聽額孃的。”
前院花廳。
江與彬和惢心一人坐在桌子最南角,一人坐在最北處,中間好似隔著浩瀚銀河般。
如今惢心日子滋潤,人也更漂亮了。一身嫩粉袍子外套著淡淡紗衣,幾支淡雅的桃花簪子斜插在烏黑的髮髻之中,美若仙子。
江與彬臉立刻紅了,他將帶來的東西推出去,說:“惢,惢心。粉色這盒是我送你的首飾,另外兩盒裡裝得是益粹堂的點心,拿來孝敬阿箬姑娘和索綽倫夫人您的,萬萬別嫌棄。”
這益粹堂的點心最是難買,阿箬每次想吃,都是天不亮就叫小廝去排隊,也不知道江與彬是什麼時候排的。
惢心說:“多謝你記掛我,只是你也記得多給自己花些,別總想著別人呀。”
“是,我都知道!”江與彬連忙應下,說:“你又不是別人,給你花是應該的!”
這話一說完,二人都是一愣,隨後便各自紅著臉垂頭不吭聲了。
阿箬看著身側兩個紅臉鵪鶉,只覺好笑。
現在都羞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