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都可以徵辟。隨後上書朝中備案,朝中若是無異議,這些徵辟就變成了貨真價實的人事任命。
李勣嘆道:“百騎的賈平安。”
“掃把星!”
“對。”
梁建方倒吸一口涼氣,“那人竟然有這等本事?難怪,難怪陛下要把他弄到百騎去。”
蘇定方眯眼道:“敬業,那掃把星從何處學來的這些?”
李敬業冷漠以對。
呃!
長輩問話不答,這是啥意思?
李勣皺眉道:“為何不說話?”
李敬業眼中多了怒色,“兄長不是掃把星。”
你們在稱呼上尊重點!
蘇定方乾笑道:“這算是老夫的錯,敬業,說說那位賈郎君的來歷。”
李敬業說道:“兄長原先在華州時,曾遇到了異人,異人教授他諸般學識。”
“異人?”程知節眸色微暗,“懋功,此人來歷怕是有些問題,要小心。”
李勣笑道:“他從小就倒黴,無人和他親近。”
來歷個毛線,這等倒黴蛋誰會用他來謀劃?
程知節老臉一紅,“竟然是這般?那老夫還算錯了。他多大?”
李勣指指孫兒,“比敬業大了數月。”
“十五歲?”程知節不敢相信。
李勣點頭。
“老夫想回家。”程知節罵道:“家中的兒孫都沒出息,別說十五歲,程處弼多大了?兒子都有了,還不如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有本事,氣煞老夫了!”
“這是機緣。”梁建方嘆道:“老夫的孫兒為何就沒有這等機緣呢?”
蘇定方拍拍李敬業的肩膀,“敬業,何時去老夫家中坐坐,老夫教授你兵法。”
李勣只是微笑。
若是論兵法,如今他說第二,在場的無人敢說第一。
他的孫兒,他不會教嗎?
但想到了賈平安,李勣的心中又多了感激。
“來人。”
李堯進來,“阿郎吩咐。”
李勣紅光滿面的道:“備酒菜,要好酒。”
李勣難得有這等情緒外露的時候,於是眾人不禁大笑,你說要羊腿,我說要吃牛肉……
一頓酒喝下來,李勣也醺醺然,竟然吩咐家中的僕役每人賞一貫錢。
這可是大手筆。
而且李勣低調,從不肯用近乎於炫富的手段來賞賜家人。
晚些,李勣坐在樹下,冷颼颼的喝酒。
李堯擔心他的身體,就勸道:“阿郎回屋裡去喝吧。”
“老夫心中火熱,屋裡太悶了些。”李勣舉杯就是一飲而盡,嘆道:“老夫的孫兒啊!不但轉了性子,還上進了,這老夫如何都沒想到。你去,帶著禮物去,請小賈明日來家中,老夫宴請他。”
李勣為人謹慎,可今日一是大手筆賞賜家僕,二是鄭重令人去請人來家裡赴宴,一日之內,違反了自己的行事準則兩次,讓李堯不禁失笑。
“帶上這個。”李勣拿出了一本書,吩咐道:“家裡帶幾個身手好的跟著去。”
李堯訝然,“阿郎,可是你的兵法?”
李勣笑道:“這兵法乃是從李衛公傳下來的,老夫也增補了些,算是狗尾續貂吧。”
李堯納悶的道:“那少年不肯拜阿郎為師呢!”
李勣說道:“這等少年,一身本事讓人詫異,他哪裡會拜人為師?再說……他在百騎,若是拜了老夫為師……
百騎乃是陛下的心腹,老夫的弟子在百騎,這是何意?
不過他教授了敬業,老夫難道就能厚顏受著?這兵法送給他,想來也是一樁美談,老夫心中也能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