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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隊隊的出沒在各個坊中。
“祭酒,今日算學停課了。”
楊定遠喜滋滋的來報信。
“哦!他們去作甚?”
作為祭酒,王寬知曉學校不能輕易放假,否則人心就散了。
“說是去種樹,如今長安城中到處都是算學的學生,他們進了各個坊中種樹。”
“種樹?”
王寬好奇,“去看看。”
他帶著些先生,包括三劍客在內,浩浩蕩蕩的去了崇賢坊。
崇賢坊中,此刻百餘學生正在種樹。
有人挖坑,有人去打水,有人在摸魚,隨後被同窗呵斥,訕訕的上前幫忙。
坊民們好奇的在邊上圍觀,有人問了坊正,“他們這是要作甚?”
坊正也是一頭霧水,“不知。說是什麼……裝扮長安。”
“種樹就能裝扮長安?”
“是啊!樹木多的是。”
“這些學生莫不是……”
學生們聽到這些議論有些不自在,帶隊的先生說道:“專注!”
做你的事,專注不分心。
這是算學的宗旨。
學生們埋頭苦幹。
國子監一群人來了,先生看了一眼,“是國子監的來了,淡定。”
兩邊可是對頭。
“他們這是何意?”
此刻關中氣候適宜,並非是後世那等黃土高坡的荒涼景象,植被茂盛。
楊定遠說道:“定然是想討好這些百姓,為後續招生打算。”
王寬搖頭,“去問問。”
眾人尷尬的面面相覷。
大夥兒是對頭,去了咋問?
王寬搖頭嘆息,“老夫去。”
郭昕出來,“還是我去吧。”
王寬點頭,“也好。”
郭昕死皮賴臉的拜師賈平安,和算學關係友善。
郭昕過去拱手,帶隊的先生拱手。
“敢問……這是何意?”
先生說道:“植樹。”
我特麼知曉這是植樹。郭昕滿頭黑線,“這無緣無故的為何植樹?”
先生把鏟子遞給一個學生,說道:“新學認為,植被能涵養水源,若是大雨,植被能收蓄雨水,減少洪災的可能;若是乾旱,植被根系龐大,下面蓄養水源,能減少乾旱的破壞。”
邊上一個學生說道:“長安是我家,幸福靠大家。”
這便是此行的口號!
先生微笑道:“想想長安城中處處綠色,飯後在樹下緩緩散步,何等的愜意?出門觸目便是樹木,何等的愜意?先生說人們嚮往山林的美,可卻忘記了我們自己也能創造出這等美。於是算學就來了,用樹木裝扮長安。”
郭昕回頭。
國子監的一群人默然。
看著那些學生精力充沛的來回奔忙,王寬苦笑回身就走。
“我們的學生在想什麼?”
他有些不滿的問道。
“學問。”盧順義說道,目光掃過那些學生,有不屑之色。
在他們的眼中,士族子弟出來就是人上人,不是做官就是做名士。你要說做農夫去植樹,笑話!
“學問啊!”
王寬神色黯然,“學問做了何用?想做官。可做官先做人。國子監的學生一門心思想做人上人,算學的學生卻在裝扮長安城……長安是我家,幸福靠大家,這是什麼?老夫看這是擔當。”
郭昕笑道:“正是。”
“為官牧民才是擔當。”
王晟淡淡的道。
士族子弟的眼中,百姓就是工具人,是他們實現抱